“從北到南,一路上多少回了呢,我奉陪。“
……翠兒跟我坐在窗前,伴著茶水吃菜。
我皺眉看著桌子,忍了忍還是開口道:“翠兒,你看看這桌上,我說啊,應該有酒的。“
我指點桌上放著的菜道:“酒糟鵝脯,南炒鱔片,江瑤炸肚,再加上這個滷鳳爪,哪一個不是該配老酒的菜啊。“
“如今只有清茶,少了滋味啊。“
“您就將就吧,奴婢膽子小,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長十個頭也不夠主上回來砍的。”
“您就體諒一下奴婢吧。“翠兒替我夾了一筷子鱔片道。“好姑娘啊。”
“一小壺,翠兒,你去打一瓶酒好不好。”我伸出一根指頭狡黠的看著翠兒道,慫恿著她去後面取。
我們兩個在窗前糾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翠兒擰不過我,匆忙的走出閣樓外。再一次順著後院的方向奔去。
不多時,她便拎了一壺酒來。
“哎。姑娘,您慢點啊,這酒可烈的很。”翠兒大聲道。
“還要……再滿上。”我晃了晃身體抓住翠兒的胳膊,眼神中一片清明,出口的話語卻斷續不成句,“你……不要偷我的……酒喝啊喝,我……好酒……”
翠兒著急的抬腳跺著地板道:“壞了壞了,怎麼一喝就醉啊,姑娘您坐著等一下啊。奴婢去後院裡拿點醒酒湯來。”
翠兒邊走邊抱怨道:“怎麼還是醉了呢,唉,難道先前已經喝過酒了,管事的不是說一定會攔住的麼。“
她的腳步快得跟一陣風似的。
“翠兒……酒,喝喝……,”我在窗前招招手。整個身體軟了軟,接著支撐不住,便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窗外的異動突然開始由遠及近,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懷著幾分不確定。
屋內靜止沒有聲音,我還是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
如果現在離我最近的人能看到屋內的動向,估計會嚇一跳。
我整個人是最慵懶的狀態。然而睜著眼睛。
我的耳朵緊貼著桌面,捕捉著能聽到的每一絲響動,絕不放過,絕無遺漏。
這是對一段時間不荒廢課業的最好檢驗。
今晚,恰巧是一塊試金石。
在這般高度調動所有潛能的促使下,我幾乎能聽見湖中魚兒躍出水面的聲音,甚至隱約聽到了後院傳來的對話聲。
我等著那異動逐漸靠近,慢慢等著,嘴角開始勾起,垂在桌子下的手卻已經牢牢握住了腰間的軟劍。
蠢蠢欲動,只等一個機會!
我心中開始倒數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