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兩條街,就到了江淮北的中心地帶,他家宅院正是在城中一條頗為繁華的街道上,宅子不小,我跟陳師還有醫館車隊的人都臨時住進了那個人的家中。
對方是五十開外經營生意的,在當地有幾間鋪子。
逢到這樣的場合,我便不太願意參與,陳師跟他在書房商談籌建仁善堂分館的事宜,我安置分派好醫館的師兄弟跟雜役,順帶與護送我們前來的應天鏢局的鏢師結清了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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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趕了多日的路,最放鬆的就是這一刻。
我將身體浸泡在浴桶中,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接著整理隨車帶來的醫書。
借給我們居住的這一間屋子,空置的架子上很快被醫書堆得滿滿當當,最上層則是陳師帶來的針灸器具。
我整理好房間,算是有模有樣了,去檢查師兄弟們的安置情況的時候,發現屋內空無一人,原來都去偏廳吃飯。
我繞過花園,去找陳師。
偏廳內放置了兩張大圓桌,這一頓算是掌櫃舊友給我們的接風宴。
我不善飲酒,只是點到為止,見他們酒過三巡。該介紹的都介紹了,我才將話題轉到正事上。
陳師告知對方我是他最小的弟子,所以主人對我很是客氣。
話題自然是緊扣著江淮的大水來的。
不知怎麼的,我從進城就發現一件蹊蹺的事情。
原本在我的想象中。山城江淮北應該是安置著大批的災民,城裡或許是秩序混亂,或許是物價有所抬高,總之來的路上,從沒有樂觀的預期過這裡的情形。
然而到了之後發現,城中不但沒有我想象中的大批的災民駐紮,連街道上都談不上是熱鬧的。
這豈不是太過詭異了,那江淮內的災民呢,臨近鄉鎮的附近居民呢?
......望著窗外不停下著的大雨,聚集到我跟陳師居住的那一間屋子內的師兄弟一個二個卻都是沉默的。
剛才這裡的主人已經告訴我們前因後果。到現在我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想來,他們也是一樣。
”老師,”思量再三,手握緊了拳。又緩緩的鬆開,我終於艱難的開了口,“這樣不行呢,我們來之前,完全不曉得江淮當地的官員是如此處置災民的。”
猶記得屋主開口時候,我們的震驚!
“怪不得我從應天出來,遇上的第一支流民的隊伍說什麼也要到應天去。問緣由又說的隱晦。”
“我沒想到,居然是將災民直接困在了江淮,根本就沒有接應讓他們過江。”
我走到桌子邊上,端起桌上的茶壺,取了個白瓷的小杯,替陳師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