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嫣兒捂住臉咿咿呀呀地哭了起來,只是臉給打腫了,漂亮形象是沒有了,只剩下悽苦哀怨弱不禁風。
“你是自己跪,還是我幫你跪?”方知不理會於嫣兒,望著於燎問。
於燎顫聲地問道:“為什麼要跪?”
方知抬腳將他踢倒,道:“哪那麼多的廢話,讓你跪你就跪,不想死就老實聽話。”
說完回頭對著那些站著的婦人小姐道:“聽見沒,給我跪下。”
那個紅衣婦人氣的指著方知罵道:“你個賤婦,一個村婦竟然張狂成這樣兒,看侯爺和侯夫人知道後,不把你休掉的。”
方知伸手將於嫣兒提起,朝著她砸了過去,然後就是“咣噹”“啊…”各種聲響,兩人齊齊滾在地上,接下來又響起一片哀嚎聲。
其他人見到方知這般粗暴,嚇得只好委委屈屈地跪下,不時用眼睛打量沐向峰,希望他能站出來管教自己的妻子。
只是沐向峰一直黑著臉,沒有阻攔。
方知伸手將小豆子手裡佩劍搶過來,嚇得小豆子臉色蒼白,以為自家二太太要在這裡砍殺幾個呢,沐韌他們的心也都提了起來,偷偷望著沐向峰,希望他能阻止。
可是沐向峰依然不說話,只是冷若冰霜地望著跪在地上的人,不知在想什麼。
方知用寶劍戳了戳於長順,冷聲道:“你當年就做了錯事,現在一把年紀還不知悔過,竟然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榮華富貴,與惡人狼狽為奸,真是白活這麼大的年歲。”
說完,她望著眾人道:“知道為什麼讓你們跪嗎?第一,這是你們該向我們行的大禮,”她走到穿紅衣婦人那裡又踢了她一腳,讓她哀哭地聲音停止道:“沐向峰不是你們的親戚,他是你們的主子,按照規矩,你們見到他見到我,見到孩子都是要下跪的,我說到這,你們應該想起你們是什麼身份了吧?”
於家人眼神都開始閃爍,於嫣兒的哭聲也自動停止了,看樣子他們想起來,於巧娘是姨娘,姨娘屬於半奴半主,而姨娘的孃家人,根本就不能稱為侯府姻親,更不能在沐向峰面前用親戚稱呼,只能以於巧娘半奴的身份見禮,所以不管多大年歲見到沐向峰也是要下跪的。
“看樣子你們是想起來了,那麼第二條就是,主子動手罰你們,你們不能反抗,可是,你們竟然讓護衛打殺小主子,更可恨的是,竟敢暗害小主子,今天就是在這裡將你們斬殺,你們也要受著,”方知冷聲地怒斥道。
“娘,她還罵你是粗鄙的村婦,遲早要被趕下堂,”糖包兒指著粉衣女孩道。
方知笑著對女兒點點頭道:“乖,娘知道了。”
隨即嚴厲地望著於家人道:“聽見了吧,我女兒不是無緣無故懲戒下人的,而是你們以下犯上,我女兒才出手懲治的,至於罵我的話麼….”話音沒落,“啪”的一聲,方知用劍鞘抽了那女孩臉頰,然後她吐了一口血後,暈了過去。
其他女孩嚇得驚撥出聲,於嫣兒猛地跪起,仰著紅腫的臉朝沐向峰喊道:“表哥,表哥,難道你就看著這個毒婦這般無度的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