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沒有功夫去分析王芳露的心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應對,堂姐妹間,能相處就相處,不能相處的也沒必要強求,何況作為末世來的女漢子,心思根本沒有那麼細膩。
三嬸現在在縣城當老闆娘,每次回來都趾高氣揚的,覺得已經比村子裡的人地位高出一截,這個毛病被奶奶當著眾人和晚輩的面訓斥好幾次,才慢慢地收斂許多。
沒有二嬸三嬸在旁邊攪和,方知與爺奶說話就溫馨許多,說到學習禮儀的事情,又談起那幾個下人,奶奶聽完後道:“賀嬤嬤應該能信得過,你去了京城依仗她開啟局面,那個燕嬤嬤心思活絡,沒有讓她動心的利益不好為你所用。”
“我也是這樣想的,燕嬤嬤跟著彭姨娘年頭不少,沒有成為彭姨娘的親信,可見她圖謀不小,不過我也不需要她的幫襯,所以只要她不動心思害人就行,”方知頷首道。
“去了京城那位未必會讓你好過,肯定會在你的出身上說事,你準備怎麼應對?”奶奶摸摸方知的頭道,她越來越感覺,以後王家說不定都要靠方知提攜和護著了,這孩子清醒後,不僅腦子靈活,還看事情看得透徹,讓自己很是欣慰。
方知狡黠一笑道:“奶,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您就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必殺之,”糖包兒從外面跑進來接著道。
奶奶和方知齊齊大笑,便將去京城的擔憂一笑帶過了。
暖和好身體,這才帶著孩子們去了三嫂的屋子,怕身體帶著寒氣,讓三嫂和孩子受寒,便沒有急急匆匆地過來探望。
月子裡的孩子一天一個樣,這是老話,也是小孩的真正變化,王祥斌就是這樣,生下來像個紅毛猴子,現在長得像是個白麵大饅頭,肥頭大耳的憨憨的很是可愛。
一群孩子圍在他身邊,好奇地看著這個傻吃悶睡的小傢伙,嘰嘰喳喳地議論著,糖包兒是個冷清的孩子,平時很不合群,常常坐在一邊看熱鬧不說話,但是見到這脆弱的小生命,那小小的握緊拳頭的手,彷彿一下開啟她某個神經,她竟然主動伸出手握住那小手,彷彿要給與他力量似的。
方知無意間看到糖包兒如墨的眼神裡的光彩,便知道女兒被眼前這個小生命觸動,不知感悟到什麼,讓她眼裡有了那樣的華光。
見到糖包兒握住小手,小包子和豆包兒也紛紛效仿,然後就是林瀚,再就是小蝴蝶,小蝴蝶嘴裡還嘟囔道:“斌弟弟的手,比小成子的手還小。”
“我弟弟馬上就會長大,現在手已經長大還長了好多的肉呢,”王祥運恐怕大家說弟弟不好,急忙替弟弟說話,只是駁斥的理由有點跑題。
跟三嫂說了一會話,又怕孩子們吵醒小斌子,方知便與許晚帶著孩子又回到主屋,跟奶奶和娘聊天說話。
當晚,方知便將能量果給爺奶爹孃吃了,她與王財來在旁邊看著,怕老人承受不住有點什麼事兒。
還好,幾位長輩身體只是有些虧空,能量果不僅補充營養,還修復經脈,讓以往的沉疾都痊癒了。
看到長輩們精神煥發的樣子,方知很是滿足,這就是她心底最想留住的,是彌補前世沒能留住爸媽性命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