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襯衫被薄汗浸濕了一塊,即使被鐵鏈禁錮,沈知遇也快要維持不住自己的跪姿,應晏沒有仁慈,又一次落下高高舉起的戒尺,可這一次沈知遇只悶哼了一聲,將鐵鏈晃動的更響,卻沒有報數。
太疼了,他大概真的快要爛掉了。
又一戒尺落下,沈知遇強撐著開口:“二十二……”
“錯了。”應晏的聲音像是魔鬼:“我說過,錯報漏報從頭開始。”
沈知遇肉眼可見的不能再承受更多,他的整個身體都在因為疼痛打顫,應晏以為他會求饒的,哪怕是最委婉的開口,可他由始至終也只是在範圍之內調整了一下跪姿便沒了聲音。
太倔了,他寧可被打爛也不懂得求饒。
戒尺重新落下,沈知遇開口:“一……”
應晏的淩虐欲在這樣一個男人面前有了前所未有的瘋狂。
既然他覺得可以忍受,既然他想要更疼,應晏似乎也沒有理由心慈手軟,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沈知遇麻木的報數,數到七十七的時候鏈條都已經不晃動了。
不可能更疼了,他也沒有力氣了。
眼罩被汗水浸濕,他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水澆過,西褲已經顯得有些緊繃,那是臀肉腫脹的痕跡。
應晏終於在暴虐中找回了一絲不忍心。
重新站在沈知遇的面前,應晏掀開了他的眼罩,他卻沒有睜眼,疲憊的閉著,汗水從額頭流下,滑過眼窩,懸在睫毛之上最後又緩緩流下,他看起來像是在哭。
可應晏知道,他不會哭。
鉗制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面對自己:“睜眼。”
沈知遇聽話照做,視線和應晏在空中相遇,他滿眼疲憊,卻依然沒有妥協。
“給你兩個選擇。”應晏開口:“一,打完餘下的數目,二,我們可以暫時玩點別的專案,餘下的等結束的時候雙倍還回來。”
沈知遇聞言輕笑了聲,沒有猶豫:“我選一。”
“我可不會手軟。”
“我是個商人。”沈知遇說:“賠本的買賣我從來不做。”
應晏都快要被氣笑了,但這是沈知遇自己的選擇:“好,餘下的不用報數,但我不想聽到任何聲音,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嘴,我就讓別的東西來管。”
沈知遇錯了,真的有比更疼還要疼的疼痛,連續的,疊加的,毫不手軟的鞭打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他是個人,他活了三十年不是為了跪在另一個的面前接受這樣的屈辱的。
可是,他別無選擇。
再疼,再痛,沈知遇也忍了下來,一百下打完,應晏將鏈條放下來,沈知遇終是跪不住狼狽的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