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晏在三天後退了燒,這幾日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大概是睡夠了,等清醒過後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不少,阮女士見此便回了北京,沒有再留,離開之前倒是和沈知遇聊了聊,以為的指責沒有出現,言語間也並沒有明嘲暗諷,她就像一個平常的長輩和沈知遇閑話家常,甚至還開解了他不少。
“那天在病房裡和小晏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那是作為一個母親下意識的偏愛和袒護,希望他走一條相對平順安穩的路。”
沈知遇微微一愣,隨即出聲:“不會。”
“那天大多都是氣話,我不會去阻攔小晏去愛你,他也決不會遵從我的意願和安排,他的性子是一定會在兩者之間求得一個平衡,不虧欠家人,也絕不辜負你。”阮女士看著他:“聽小晏說你答應要和他試試,他很開心,成年離開我身邊之後我好像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孩子模樣。”
沈知遇不知該說什麼,沉默著應對。
阮女士也並不介意,再次開口之前看到了從病房裡走出的應晏,他就站在沈知遇身後,倒沒什麼擔心的神色,他對阮女士有信心,可他的目光還是跟著沈知遇,怕尚未痊癒的他心情有所起伏。
阮女士笑了笑,說:“好好的,等什麼時候願意出去走走了,就和小晏一起來北京,小鈴鐺很是想你。”
沈知遇看著阮女士,眼裡有遮掩不住的意料之外,他從未想過在經歷這麼多,幾次三番讓他們的兒子和死神擦肩而過之後,他們依然接受自己仍留在應晏的身邊。這幾乎不符合常理,但似乎就應該這樣。
應晏肉眼可見的是在愛裡長大的小孩,他突然的就明白他不可一世的底氣來自哪裡。
“看來是昨晚的我不夠用力,讓沈總才這個時間就站在這裡了。”
說完這句話應晏就打著哈欠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他穿著浴袍,右腿的腳腕放置在左腿的膝蓋上,是個隨行放蕩的姿勢,浴袍下擺也因此被撩開,他依舊沒有穿內褲,那隱現的風光讓沈知遇不到一秒就錯開了視線。
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應總什麼時候方便簽合同?”
應晏看著沈知遇沒說話,臉上還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直到這個時候沈知遇才後知後覺的開始心慌,兩個人之間的交易沒有字據,沒有意向書,如果應晏就此反悔,他似乎也是無計可施的。
他的腦子大概是灌了漿糊才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
“沈總,現在才想起來問合同是不是有點晚了?”
沈知遇的臉色瞬間煞白。
應晏勾唇笑了笑,他知道沈知遇堅持不了多久了,再過幾分鐘他就會像條狗一樣的求著自己上他。
體內的火越燒越忘,下體越來越硬,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竟然因為應晏的離開而覺得空虛,渴望被再次填滿。
沈知遇回頭看應晏,他以為自己的眼神是憤怒且怨恨的,可大概只有應晏知道那雙眼睛的情緒也被魅惑佔了一半兒,他不由的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把這個人生吞活剝了。
可他忍得住,也必須忍得住。他太想看沈知遇求自己的模樣了。
“實話告訴你。”應晏靠在牆壁,氣定神閑的看著他:“這個藥就算是死人吃了都能流出水來,我倒要看看沈總能忍到什麼時候。”
沈知遇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到什麼時候,可只要他有理智,他一定不會對應晏求饒。他踉踉蹌蹌的去了淋浴間,開啟花灑將水溫調至最低,冷水沖下來緩解了他體內的燥熱。
應晏就那麼看著他,不慌不忙。
電話響起,應晏本沒打算接,可電話響了兩次,加上沈知遇的狀態似乎也還有得忍,應晏便離開浴室去接了電話,是好友房子盛打來的電話,問他在哪裡,有事兒要談。應晏今天晚上什麼事兒都不想談,只想好好的玩沈知遇。
但房子盛聽起來像是有急事兒,應晏側目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便讓他在電話裡說。
房子盛問應晏,上面要將某個省做為線上健康醫療的試驗省,問是不是真的,有沒有可能就在他們的省。
線上健康醫療其實一直都有,卻不管是哪家平臺都不正規,感冒發燒都能被診斷出絕症來。加上如今線下就診的壓力大,上頭便有心整合,讓重病重患可以不用排隊,方便線下,讓輕症輕患也可以在家就醫,省去了奔波的辛勞。
這事兒應晏聽說了,也知道內幕,他和房子盛的公司有合作,就是健康醫療這一塊,房子盛聽到風聲著急來問他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要是能拿下這個專案可不單單是一個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