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道:“不,我拒絕那?人不過是因為我不喜歡她,而?非因為男子不可做贅婿,不過你若是因此才拒絕,真心喜歡那?人,我們?家也不窮,我可以在此,為你說看、資助一二。”
相和?頌啪的一下放下水杯。
“沒有,我沒有喜歡的人,也不需要你為我掌看、資助。”常睢的話聽得相和?頌渾身不舒服,他聽不得這話,尤其這話還是從?小睢的口中說出,他眉頭深深擰起,“再說,你又比我大多少?為我掌看,你讓我叫你小睢,如?今又要在我面前充當長輩,我可沒有把你當成長輩。”
常睢看相和?頌躲開眼神不看他,臉上覆了一層寒霜,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
他笑了一聲,抬起手,“好了別氣了,你把手都?濺濕了。”
常睢抬起手,把自己濺濕的衣袖手腕給他看。
相和?頌垂眸看過去,層疊的衣袖覆在常睢纖細的手腕上,幾滴茶水迸濺在他的手背,隨著他抬起的動?作?滑落到手臂,鑽入袖口,浸濕了衣袖的邊緣。
相和?頌眼眸微深。
他一言不發?,捉住常睢的手腕,從?儲物袋中拿出手帕,為他輕輕擦拭。
手帕被常睢手背上的水漬一點點浸濕,瑩白皮肉覆蓋著骨骼,磁鐵一樣吸附著他的帶著繭子的手指,溫熱的體溫從?中傳來。
擦完手背,他抓住常睢的五指,挪動?手帕,探入他的袖口,為他擦拭鑽入袖口的水漬。
隔著手帕,他輕拭指腹下飽滿瑩潤的肌膚,像是做壞事一樣,不知何時,心竟然提到了嗓子眼。
可偏偏這時,常睢又在他耳邊輕笑道,“或許旁人會生氣,但我高興你沒把我當長輩。”
相和?頌心跳陡然加快,他喉結微微滑動?,聲音低啞,“為何?”
“因為……我不想做老人家,我想要永遠年輕。”
“哦。”相和?頌不知為何有點失望。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常睢也乖巧的任由他擦拭,直到那?點水漬被相和?頌擦了兩三遍,終於擦無可擦後,相和?頌才放開了常睢的手。
他心中悵然若失,微動?腳步,想要退後兩步。
常睢卻?捉住相和?頌的衣角。
“等?等?。”相和?頌一抬眸,便居高臨下地?將坐在主座上的常睢籠入眼中,朦朧的光暈遮擋著常睢的臉龐,相和?頌只能看到常睢的目光似乎落在他的脖頸。
扯住他衣角的那?雙手往下拽了拽,“低一點。”
相和?頌喉結輕輕滑動?,彎下了腰。
驟近的視野,讓他看到了常睢被衣物包裹住的白皙脖頸,像筍似的,一層又一層,守著裡面潔白的內瓤。
相和?頌連忙移開視線,目光錯落,又落到常睢身上朦朧的光暈似乎氤氳到了他的身上,他們?兩人似乎被什麼無形之物連結起來似的。
相和?頌只覺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又似乎只過去了一小會,直到常睢溫熱的手指覆上他的脖頸。
“阿頌,對不起,你突然離開,我實在太擔心了,所以才有點生氣,想要出手給你一點教訓,還疼嗎?”常睢溫言從?耳邊傳來,相和?頌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常睢說的是什麼。
原來是他脖頸的傷口,在他進門?時,小睢生氣射過來的鴉羽,有一處他沒能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