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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棋舞之死 (2 / 4)

烏蓬早已聽到動靜,先一步躍上房頂。棋舞深知她闖了不該闖的,更聽了不該聽的,極速撤離,奈何烏蓬緊追不捨欲取她命。唐臥仙大略猜摸出屋頂飛賊後,眉毛一擰,瞥眼褚心慮,提起配劍亦追了上去。棋舞一記環燕輕功雖好,但也抵不住烏蓬捨命緊追,兩人直飛到城門外十里遠的萬畝桃林裡,棋舞精疲力竭,只能墜地與他對打,烏蓬招招致命,棋舞艱難敵擋,刀光劍影沒一刻鐘,肩膀後背便盡皆中刀,就在烏蓬致命一劍刺來時,唐臥仙追雲逐月地趕上來,攔開他的劍。

烏蓬語氣稜銳:“侯爺這是何意?”

唐臥仙瞪眼重傷在地的棋舞,肅容看向烏蓬:“她既是我無間門門徒,自然由我無間門門規處置。”

烏蓬看眼棋舞的幽冥刀,這才反應,猶疑一陣才叉手避退:“那就有勞侯爺處理了。”

唐臥仙捏緊霜劍,看著棋舞冷冷道:“孽徒,屢犯門規焉能留你性命。你我師徒緣盡,休怪為師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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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舞苦笑,跪直受死:“銘謝門主養育之恩。徒兒既已見到師傅真容,死猶無憾。”

唐臥仙手起劍落,毫無遲疑。

烏蓬看眼血泊中人,抱拳:“卑職無意忤逆候爺,事急從權,逼不得已。”

唐臥仙:“答應王爺的,本侯會做,煩請王爺,恪守諾言。”烏蓬聽畢,恭退飛逝。唐臥仙望向涼幽幽冷月,低聲告誡,“記住為師的話,你我師徒緣盡,無間門亦再無棋舞,自求多福。若能活著,就重新去做人。”言訖,袖中悄然脫落一瓶丹藥,孤山遠去。

棋舞眼皮翕合,看著遠逝的孤山,昏沉沉死過去。遠處暗窺的烏蓬,這才跟著隱退。

唐臥仙一劍看似直刺棋舞心臟,卻悄然偏離一寸。待她後半夜疼醒時,四野冷寂。姑娘攥緊藥瓶,捂著胸口強行掙扎至一顆桃樹底,喘息片刻,取顆藥丸勉強吞嚥,又將隨身帶著的金瘡藥澆灑創口上。深知淮王絕不會善罷甘休,忍疼強行跌走,儘可能將沿途血漬處理掉,逃行二里,方倒於一破廟中,用盡最後一絲氣力,飛藏佛像後。臨明昏沉沉間,果然聽得匆匆一陣腳步聲,一番燭火洞照,腳步聲再次遠去。

打早兒,廉衡同蠻鵲穿戴整齊、各背書篋,拐出街口直望弘文館去,迎面碰上花團錦簇、大袖交衽的唐敬德,廉衡唇齒一抽搐:“花師兄妖豔絕倫,志在惑國,得是把春天穿身上了?”

唐敬德吧嗒一扇骨敲來,廉衡照例沒躲開,也沒想躲:“爺今兒心情好,不與你一般見識。”

如獲新生的蠻鵲,溫妥妥問:“今日並非逢三日,公子,也是要去弘文館嘛?”每每瞧見二人,見面就掐的場景,少年既覺溫暖又覺安心,自被抄家以來,昨夜,可是他輾轉難眠的第一個安寧覺。

唐敬德:“才不去嘞。鵲兒,想不想跟爺一塊去郊外踏春,遊遊逛逛散散心?”

廉衡:“踏春?秋老虎都快來了,春天兄活得可真夠精明。”

唐敬德“嘖”一聲瞪眼他,拉緊蠻鵲先一步走,扭頭詭詭撂句:“來之前,我讓花蝶給青蟬去了封信,稱你病重,告假半月。”

廉衡右臉一抽。

唐敬德將蠻鵲半拎半拽,大步子一晃三搖,向後揮了揮扇子道:“你昨兒個用來爬牆開溜的梯子,已被青蟬砍斷當柴燒了。本公子奉勸你,多活一天是一天吶。”廉衡雙足登時生風,不一刻呼嘯著超越二人。唐敬德迭忙將扇柄插他脖頸裡,將其後扯回來,笑罵,“哎呦你個沒傲骨的東西,準備望哪裡走?”

“城外。”

“就用你兩根麻桿?”

“不然呢?”廉衡赧容,“殿下暗賞我的小馬車,已被我昨晚連馬帶車賣人了。”

唐敬德左臉一抽。

廉衡自袖內掏出帕子,將包好的五十兩白銀,呈遞於他:“廉家堂目前只有這麼多。師兄先收下。”

唐敬德放開蠻鵲,一臉不悅:“你在侮辱我唐敬德?!”

廉衡嘁了聲,鄭重解釋:“金銀比例目今一比八,我廉衡再是能耐也湊不齊黃金給師兄,但也不打算不領師兄的情。所以四千兩白銀,我們只打算還師兄兩千兩。只是時間要長久些,師兄別收利息就行。”

唐敬德臉色一再難看:“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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