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衡:“至於修殼子一事,來日再與大人細商量。”
趙自培:“靜候邀約。”
三人揖辭。
邁出七仙閣,趙英綴趙自培身後,道:“叔伯祿位高居,但侄兒瞧您對他禮敬有加。”
“禮敬不足議,貴在他敢不卑不亢。”
“您今日才初見他,與他倒聊得十分投機。”
“豈止是聊。”趙自培呵呵失笑:“老夫也一把年紀了吧,亦不曾失卻穩重,今日竟雲裡霧裡的,滿口應承了他那些惑亂掉腦袋的要求,怪哉怪哉。”
“叔伯答應了什麼?”
“罷了,是否胡鬧,且看來日吧。”
趙英不明所以,只能乾巴巴說:“看來叔伯很欣賞他。”
趙自培目光悠遠:“這孩子絕非凡品。尤兄臨赴雲南與我閒言,說他智謀不俗,不能將他當稚子看。當時舉耳一聽,如今算是見識了。你呀學著點,遇事三思,不易吃虧。”
“您說他會入仕麼?”
“自然。看著吧,不出三年,仕途青雲,必將這所謂的太平盛世攪得風雲翻滾。”末了再自言自語道:“茶貴新,酒貴陳,老咯。”
就在趙英攀鞍上馬急欲離開時,趙自培忽問:“今日,你去了抱月樓?”
趙英:“叔伯已聽說了?”
“略猜皮毛。你也彆著急回去,同我一道回府,詳述究竟。”
“是。”
此時,城南葫蘆廟,唐敬德正疼疼疼疼疼地纏著菊九為他包紮傷口。
“娘子,輕點輕點,疼。”
菊九……抬手直接呼他傷口一巴掌……唐敬德勢必又鬼哭狼嚎……
菊九:“故意蹭上去,想幹什麼?”
唐敬德:“沒……沒什麼……”搖頭再道,“真沒什麼。”
菊九眼睛碩圓:“沒什麼?!”
唐敬德避開視線:“真沒什麼。”
菊九轉看蠻鵲:“你說。”
蠻鵲麻溜繫好紗布,瘸腿站起,“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