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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若是不考慮呢?”
“一夜過去,老先生可有查出我什麼名堂?!”
狸叔又是一怔,旋即笑容深遠地捋著鬍鬚道:“若小先生問老夫個見血封喉的問題,就怕是隻賠不賺咯!”
“老先生放心,學生要問的絕不摻毒。”
狸叔思慮再三,捋了幾番花白鬍須方沉聲道:“小先生請問。”
“世子潛龍在海,學生只想知道,這海里,會給左相他們留廟嘛?”
廉衡直盯著狸叔,狸叔亦直盯著他,眼神互不相讓。老先生突然明白,秋豪昨夜親來吩咐任務是為何了:這小狐狸當真不能因年紀小就先作輕視,他不僅是潭水,還是潭深水。狸叔呷口茶,從容不迫道:“海是乾淨海,只留乾淨人。”
廉衡如釋重負,笑比春山道:“謝過先生。三個問題,學生必如實回答。”
狸叔看眼他,一時捏不準他脈。幸好昨夜已將他琢磨半宿,今日既問就挑那些疑惑最大的問,不信撬不開條縫,想罷便毫不客氣道:“令尊曾身居幾品要職?”
“超品以下二品以上。”
狸叔聽罷,直覺這小子賊的很,話是真話,乍聽之下範圍倒窄可細細品磨,這中間卻有很多個品級官員供篩查。思慮再三,問了個看似簡單卻更加奸滑的問題:“名諱附帶的生辰八字可有一個摻假?”
廉衡聽罷失笑,這老狐狸一個問題卻想套出幾個答案,好在他窮大方慣了,索性買一贈三,一連回了他幾個其他答案,省他浪費機會問些個沒深度的,便再次笑如春水道:“學生剛出滿月爹爹就賜了我這大名,至於生辰八字、出生地、生長史、祖籍、恨誰、想弄死誰,與先生打探的分毫不差。”
狸叔臉色漸深,好嘛,這小子搖頭擺尾,分明在欺負他、誆他,可恨的就在於他說的也全是真的。但襁褓取好的就一定是真姓名?若有隱情,尚在孃胎裡都要給他先立個假名!至於其奉送的其他答案,自己本就不能完全肯定,小子既然自招,自己受點欺侮也就罷了。可又立時氣血上頭,想這隻剩一個問題可問了,若自己再套不出他藏肚裡的那些個牛黃狗寶,枉人稱他為老狐狸。思忖良久,才慢悠悠道:“令尊因什麼案子遭了貶謫株連而今你們又想做什麼?”
“任何大案要案都圍著‘權錢’二字轉悠,至於我想幹什麼,您只消告訴買訊息的人: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廉衡答畢,笑容憨掬收緊狐尾,恭恭敬敬向狸叔揖手道別。
剛掀起簾子,就瞧暗道裡走來位眸若清泉、面如冰霜的持刀女俠。蜂腰鶴腿的寒面美女將那把幽冥刀往櫃面上一拍,咚嚓一聲,便聞她冷冰冰地不容討價還價道:“一個‘無間門’秘密換你們兩個‘烏頭刺青’的秘密。”
“不換。”懶夥計用算盤推開那劍。
女俠咚嚓一聲一拳敲櫃面上,再次清冽著聲音說:“一個‘無間門’秘密換你們三個‘烏頭刺青’的秘密。”
狸叔聞言再次挑簾而出。
廉衡心下思量“烏頭刺青?什麼鬼?”轉瞬卻佩服這烈女子豪氣雲天,牟足勁在邊上“嘖嘖嘖”,正張雙耳朵準備免費聽,孰料女俠刀槍劍戟般的眼神直接瞟殺過來,嚇得小狐狸鞋底抹油溜之大吉。直出了萬卷屋方重重嘆氣:哪怕自己只懂些個三腳貓功夫,也能在小大、大小跟前耀武揚威一番啊!那倆小兔崽子愈發不把他這大哥放眼裡了啊!慨嘆一陣,看眼天色,流星趕月般地望湧金巷口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