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舞不自然扭過身子去,“江家與你定下婚事,之後才有的這一出,難道堂堂江家還會汙衊你不成。”
“江衣年輕氣盛,如果為心上人所驅使,估摸著要他命,他也是甘願的。”龍吟眼神掃過龍舞腰間:“妹妹的香囊的呢?”
龍舞下意識一捂腰間:“許是,許是丟了。”
“那你下次可要心些,畢竟香囊這東西被旁人撿了去,很容易當成定情信物的。”
龍舞臉色尷尬至極。
龍吟則微微挑起唇角,“妹妹,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姐姐在前,倘若不出閣,我如何好……”
“這話的,也就是早有心萌動了?”
龍舞一驚,知道自己落了套,連忙兜轉回來:“我是,我與世子的婚事,當初這事還是因為你才耽擱的。”
“世子若真心娶你,即便你聲名狼藉也不會在意;就如同有些人心中在意,即便深夜犯險也要來府中與人幽會,只可惜真心錯付。”
“你胡,我何時與人幽會過!”
龍吟擺手:“妹妹急什麼?我可曾言是你?”
龍舞一再被龍吟設計,乾脆抿唇不話。
龍吟則緩緩眯起眼。
不過如此。
之前是她太老實任人欺負了,原本以為只要默默無聞找回木刻書,回到現代,這裡的一切都和自己再沒有任何關聯,但,是她想法太簡單了。
她想好好的活著,身邊人卻覺得她礙眼,一個兩個都想要她的命,逼婚、辱沒名聲、到現在被人欺凌到頭頂,身體精神飽受折磨。
是自己想法太愚蠢。
如果自己一日回不去,這裡便是一日的真實,所有的苦難都要受,所有的痛哭都要挨,既然如此,那她為何要再委屈自己?
其實她早就該做決斷的,在龍舞咄咄逼人時,在蒼鬱一次次算計時,甚至在龍尚書將自己當棋子利用時,她早就該反擊的,而不是像今這樣逆來順受。
龍吟微微揚起下巴:“江家,我會去拜訪的。”
又瞥了一眼旁邊捧著家法的家丁,似乎丈量它打人的疼痛,片刻後頗為滿意翹起唇角,轉而看向龍尚書:“父親還覺得是女兒辱沒了家門是嗎?”她緩步走到那家丁面前,纖纖手指甚至撫摸過三寸寬的木棍,“不過女兒最近大病初癒,身子骨著實孱弱,不日還要赴約七公主,恐怕眼下受不得。”
龍尚書皺眉:“你……”她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