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們可能很快就要搬出京城了。”
咦?沒罵他?林編修不可思議的愣神,又被叫了兩句才反應過來自己夫人在什麼,當下哈哈大笑道:“夫人多慮了,為夫這十年於朝廷兢兢業業,從不涉足太子與三皇子的鬥爭,在家中如何你也清楚,朝廷有什麼理由外放我?”
他笑著蹲下身把塊的碎片放進大塊的碎片內,心神不寧間不心被尖銳的斷口所傷,一串血珠冒了出來。
林編修乾脆放下碎片不撿了,繞到尚夫人另一邊看著她的臉嚴肅的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待聽過前因後果後,林編修眼睛一閉跌坐在地上。
“若是真能外放還算好的,怕就怕咱們一大家子的命都。。。”林編修慘笑道。
尚夫人本就心虛,被他這麼一心中更加害怕,不就是推到公主摔碎了一株血珊瑚嗎,事後還有位夫人幫她求情免了杖責之刑,怎麼到了自己相公這裡就是要喪命?
林編修苦笑的搖搖頭,一骨碌爬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事到如今再罵她蠢頓婦人為時已晚,他在京都心謹慎的過了十多年,在太子陷入鞭屍案三皇子勢頭最盛來拉攏他的時候他都沒有表態,如今為了京都繁華的生活他卻不得不為自己拼一下。
他剜了尚夫人一眼,丟下她一人去書房思考對策了。
深冬將近,乾冷中,街上熱熱鬧鬧的夾雜販奮力的叫賣聲。
綠水推開窗,一股冷風夾雜雪點飄進來,凍的她打了個噴嚏,反手就把窗戶關上了。
“怎麼不知道多穿點,現在這氣越來越冷了,你若是染風寒了,我是不會帶你出門的。”龍吟手執書卷靠在榻上看到這一幕笑了。
綠水揉揉鼻子,嘟囔著我知道了,回去加了一件衣服再過來推開窗,果然沒那麼冷了。
“呀姐,下雪了,下雪了。”
前一,越國的第一場雪突然而至,洋洋灑灑的飄在地上堆積,龍吟相信不過一這裡已經是可以堆雪人的地方。
龍吟起身,伸手就勾到窗外,白色的雪花落在掌心,不消一會就融化成水穿過之間縫隙流淌入地。
“大雪紛紛似何物?未落柳絮因風起。這雪真美。”
龍吟收回手拿帕子擦乾,見時辰差不錯了便帶兩個丫鬟到壽雁居請安。
“冬至到來朝廷會休沐三,皇上趁此機會把冬獵提上日程,你隨你父親前行可明白?”
龍老夫人對龍吟這話的時候秦氏也在一旁,是以笑容僵了不少,因為她沒有資格隨龍尚書一同去。但她不敢直白的表示龍老夫人偏心惹她心煩,到時候龍尚書生氣怪責的也肯定不會是龍老夫人。
看龍吟笑的甜膩,秦氏心中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省的礙自己眼,臉上笑的更加燦爛。
“老夫人的事,大姐這冬獵與以往的秋狩和春獵又有許多不同,首先這衣物便一定要備好,今日下雪就是一個徵兆,還有這吃的喝的。。。”
秦氏嘮嘮叨叨了一堆注意事項,龍吟細心聽了把有用的記下,面上不顯像是不耐煩她的廢話,這表情又讓秦氏梗了好久。
又是這樣,這賤蹄子又這樣,在後院生活能不能配合點跟她來一場精彩的母慈女孝的戲,每次她一個人唱獨角戲都感覺心好累,這雖然能更襯出對方的不懂事,可還是感覺內心堵堵的。
龍老夫人也不太滿意龍吟的態度,如今龍舞是太子側妃,史家險難她很可能成為新的太子妃,在這樣的情況下給秦氏難堪並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