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鬱騎馬到太子府,剛下馬便有太監高聲唱諾,禹王來了。
禹王,蒼鬱愣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把韁繩扔給小廝,跟在匆匆趕來的管家身後往待客的地方走去。
路上碰到一個長的很隨意的武士,對方一臉驚詫但很畏懼的看著他,後來腦海裡想了想記起這人是之前的御前侍衛。
他本來不服被蒼鬱取代位置,跟他約了一架,當時蒼鬱心情不錯,一招把他撂倒後沒看結果就走了,現在看來似乎給他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影響?
那人找管家問路,管家尷尬的給他指了,隨後正經的在前面帶路,他是不敢回頭看蒼鬱什麼嘲諷的表情的。
太子府的侍衛來了這麼多天還迷路,該不會是腦袋被揍了吧。
“四殿下,前面就是正軒閣。”管家功成身退。
蒼鬱抬頭望去,裡面歡聲笑語不時傳出,太子應該是還請了京都幾名名聲斐然的世家弟子都是準備今年參加科考的,肚裡墨水正濃,此時已經即興發揮寫了好幾首詩,正在互相傳閱鑑賞。
蒼鬱在外面站了一會才抬步進去。
不出意外獲得滿堂靜默。
蒼鬱站在大門口,他們不動他不動,彷彿都被摁下了靜止鍵。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病瘦病瘦的書生,他笑著說了句禹王來了。
於是靜止的畫面被打破,中仍不管願意不願意,都恭敬的喊禹王。
蒼鬱環視一週,沒找到太子,也沒看到三皇子的蹤影,於是他把視線放到第一個開口的人身上。
“叫什麼。”蒼鬱說的是陳述,半點沒有想知道的好奇,更像是禮貌的詢問。
之前其他人還跟他說四皇子是個多冷漠的人,現在看看也還好嘛,吳步心想果然這人不能輕易給別人下定義,特別是他現在身在太子府,舉人老爺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輕信別人的話。
吳步一邊想著,一邊爆出自己的新名字:“吳軒。”一聽就是讀書人的名字,他今年也要下考場試試水。
蒼鬱嗯了一聲,說吳軒,帶他去找太子。
沉默的出場,淡漠的離開,這個戰場赫赫有名的戰神竟然是個如此寡言少語的男人,可偏偏是這樣的四皇子,卻讓他們生出一種感覺,只有他才能橫掃疆場後以淡漠到冷血的態度被詮釋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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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武將地位在這個時候本就比文官弱了不止一星半點,越國是太平盛世,幾十年沒打過仗,朝廷局勢最盛時出現一品的武將給五品的官員低頭,說來都讓人唏噓不已,現在雖然好了很多,特別去年那場戰役給武將升高了不少地位,可習慣使然,這群以入翰林院為目標的考生們,依舊看不起在文官中默默無名的四皇子。
如果可以,他們多希望據說是今年主考官的魯昌伯也來參加宴會啊。
宴會載歌載舞是永恆的主題,蒼鬱找到太子後,被強行受祝福一波,在春意盎然的正月,硬是被逼出寒氣逼人的冷冽態度才讓這群人消停。
太子打的主意他已經不需要再猜,他今天來這就一個目的,只要驗證那件事確實是真的他便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