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山裝中年人的情報彙報完畢,會議室內響起了低聲私語。
“詭王言蹊沒有任何行動,這是否表明對方已經進入了關鍵時期?否則陰陽屍在她的地盤如此肆意妄為,她不可能沒有任何一點表示。”坐在張寶成下首,已經一頭白髮,但精神還顯得很壯朗的嚴真說道。
中山裝男人搖頭:“並沒有任何情報能有力支援這一點猜測。陰陽屍進入港島不過一天時間,而且它也避開了旺角,所以我們無從判斷。”
一個軍裝男人這時接著道:“我認為我們不應該放任陰陽屍繼續在港島活動下去,這會對港島市民安全,造成重大威脅。”
嚴真對面,一個五官硬朗的中年人搖頭道:“重點不在於這裡,而在於鷹國方面,況且相比起港島,溙國方面的形勢才是不容樂觀。”
此言一出,整個會議室都有些沉默,溙國距離大陸實在太近,一旦溙國地下的上古邪神破封而出,溙國固然倒黴,但八成也會殃及到大陸。
因此對於溙國的形勢,大陸不能視而不見。
相比起上古邪神,陰陽屍只是纖芥之疾。
“邪修道,巫毒教,黑暗議會,這些邪惡毒瘤,他們的真正目的,難道真的只在於製造混亂?”又有一個人發問。
黑暗議會策劃得實在太好了,在金沙乃密瘋狂作桉的時候,實力強大的正派降頭師都被一些事情牽住了手腳。
畢竟以溙國修行界層面的混亂,很多正派降頭師,都是很難有空閒的。
在這種背景下,作為林正弟子的警察上校,求助自己身在港島,但法力高強的師父,就顯得合情合理了。
金莎乃密又不是廢物,一般的正道降頭師還對付不了他們。
至於說達摩院?人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鎮守封印,哪來閒工夫理會這種小事?
就是大戰陰陽屍那晚,溙國軍方或者正派降頭師們,都沒想過向達摩院求援,畢竟再大的事,也大不過鎮守封印。
估計在陰陽屍出世之前,都沒有人料到,金莎乃密能被練成陰陽屍的。
因為這實在太罕見了,幾百年都見不到一次的情況,竟然會發生,這確實出人意料。
再說回委員會駐溙國分部,人家駐守溙國,是為了對抗黑暗議會等邪惡勢力的,同樣不是來幫溙國警方抓邪惡降頭師的。
所以警察上校最終求到了林正頭上,也就沒有人懷疑了,再加上陰陽屍在溙國時期,還跟黑暗議會爆發過沖突,殺了不少黑暗議會派去抓捕它的人,這就更讓人難以懷疑到這是黑暗議會的陰謀詭計了。
“不管他們想做什麼,阻止他們總沒錯。”嚴真說道。
坐在主位的張寶成這時敲了敲桌面:“說回正題吧,溙國的事情不用管,這場會議只討論港島的情況。”
聽到張寶成的話,不少人點了點頭,軍裝男人則問道:“對於港島的形勢,張真人您是什麼看法?一具魔軀無漏的陰陽屍,再加上其麾下還有大批詭奴,根據其在溙國時期的表現來看。”
“恐怕港島自身並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應對這樣一股邪惡勢力。”
張寶成平靜道:“我已經讓身在澳島的陳白與王宏遠先期趕去港島。”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嚴真更是連忙道:“張真人,以您的身份進入港島,這是否有點不太合適?”
嚴真本想說張寶成的身份太敏感,如果進入港島,估計會引起鷹國的強烈反應,而且還很大可能會引起詭王言蹊的注意。
但轉口說出來,就變成了這句十分委婉的話。
張寶成搖頭:“沒有什麼合不合適的,一具魔軀無漏的陰陽屍,實在太危險了,若是不能在其徹底成長起來之前趁機扼殺,必將給港島帶來沉重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