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濃心中狐疑,夫人平日裡不可能會發這麼大脾氣,九九隻是打翻了燭臺而已,不至於……
才想著推門進去救一救那個可憐的姑娘,卻發現角落裡幾個縮頭縮腦的姑娘便對視了番,嘴裡竊竊私語後,便轉頭急匆匆出去了。
……
“公子事務繁忙,怎有空來妾身這裡呢…”
蘭時是家生子,又是陳素問的大丫頭,在婢子裡還算有頭有臉,獨住的小院別有一番風味。
蘭時溫聲細語,跪於謝鶴徵斜後方,雙手放於他鎖骨處,白嫩的柔荑細心地為他解開玄色外套。
謝鶴徵懶懶靠在椅上,意味深長笑道:“聽說你身子不舒服,可是那天著涼了?”
蘭時羞澀垂首。
她已默默改口自稱妾身了,即使她知道那晚他們什麼也沒發生,謝鶴徵目前也沒打算真的碰她。
酒是她下了藥的,可似乎沒起多大作用,謝鶴徵把她壓倒在榻上什麼也沒做,連親也不曾親她一點,就閉眼睡過去了。
本以為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想到謝鶴徵竟然把她討了去。
二人從詩詞歌賦談論到兒時趣事,一眨眼過去了半個時辰,室內燭光融融,琴音嫋嫋,蘭時舉手投足間還散發著馨香。
氣氛到了,蘭時蓄意撩撥試探過幾次,眼前的男人都沒有露出一絲不耐煩的模樣。
她有些急於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在順勢躺入謝鶴徵懷裡時,她勾住男人的後脖,起身吻了過去。
就在以為此次勢在必得時,嘴唇被冰涼的硬物抵住,隨後苦澀的茶水浸潤她的唇齒。
沒有防備,男人掐住她的下巴,源源不斷的茶水生生嗆入了氣管,她蹙眉,捶著胸脯狼狽咳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漲紅了臉。
氣還沒喘上來,身邊這個溫潤的少年,柔聲道:“姐姐嘴唇都起皮了,我餵你喝口水,怎麼嗆成這樣?”
“我……”
“真是不中用。”
謝鶴徵微微直起身體,抓住背對他咳喘的蘭時的衣袖,毫不費力地一拽,將人拉到自己腳下。
搶出眼淚的蘭時瞥了眼謝鶴徵濕掉的衣服,不禁打了個顫:“公子恕罪,妾,奴婢這就幫你換了……”
這幾日,林錦璨落水的模樣深深嵌在腦海裡,謝鶴徵睨著她冷道:“現在怕了?那天怎麼就敢對我動手動腳了呢?”
蘭時瞪著眼淚汪汪的眼睛,搖頭道:“是奴婢過於仰慕公子,想把自己的全部獻給公子。”
“全部?”
謝鶴徵看著匍匐在身邊的蘭時,笑道:“那今夜便來我房中,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把我哄高興了,便封你為姨娘,不高興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蘭時忙點頭,一邊跪過去,一邊把謝鶴徵衣裳上的茶水擦幹淨。
叩,叩,叩……
“蘭時姐姐在嗎?”
二人看向窗,監視林錦璨的眼線,很快來到蘭時的住處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