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蜂擁而上,蕭南衣咬牙,握緊她顫抖的手,“噗呲”一聲利器穿入,再差那麼一點就……
他們滾在一起互相扯著衣服和頭發。
淚珠從眼眶滴落,林錦璨啞聲。
獵獵寒風吹拂起蕭南衣的袖子,少年虛脫地躺在地上喃喃道:“回到他身邊去。”
林錦璨瞪著被水淹掉的眼眸,她不要跟那個惡鬼同床共枕。
蕭南衣扼住林錦璨的脖子,將人翻在身下,停頓少頃,他垂首偷偷地在少女耳際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
“阿嫵,恨他就讓他心甘情願被你殺掉。”
林錦璨死死揪住他的領子:“你怎麼辦?”
“來日方長,我們有緣定會相見,到時,若你願意,我們便成親。”
語罷,斷崖上的雪塊又塌陷了一些,蕭南衣松開林錦璨,悄然退到峭壁邊緣,在眾人的注視下墜入萬丈懸崖。
松枝斷裂聲在耳畔響起,掌心下的凍土壤被林錦璨攥成一團。
半晌,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把嘈雜聲鎮住,頃刻間,天地間恢複一片寂靜。
她虛弱地看了眼謝鶴徵,又乏力地把眼皮闔上,並不願意像從前一樣,窩在他懷裡盈盈哭泣委屈訴苦。
如同愛侶之間的置氣。
林錦璨抓著土壤的手還在微微發抖,就忽然被一隻幹燥溫暖的手覆蓋。
謝鶴徵掰開少女的指尖,劃破的手掌猩紅刺目,他小心翼翼吹掉上面的汙穢,垂首用嘴唇的溫度將林錦璨的手指變暖。
謝鶴徵將昏厥的少女橫抱而起,在旁人驚詫下,將人帶回到營帳中。
……
厚絨毯子裹緊她,嘴裡還不斷被人灌著熱騰騰的參湯,弄得林錦璨直冒汗,她試圖推開禁錮她的東西,卻毫無作用。
直到壓得喘不上氣,唯一的反抗“武器”只有牙齒了,她低頭,眼睛都沒完全睜開,就用盡全身力氣咬了一口。
“呤——”
青墨條件反射做出防禦狀態,腰間的佩劍已全然指向小姑娘。
“........”
然後,很成功的就被罰了一個月銀錢。
謝鶴徵身體往裡側了側,把林錦璨圈在懷裡,蹙眉冷道:“都這樣了,有話不能等人好了再說?”
“嚇著她了,你賠我?”
青墨落寞咕噥:“你方才不是說此女......她真要有歹心抽出個劇毒暗器,你現在就完了……況且,要賠就賠好了,我認識有好幾個與她長的相似的女子,你要就給你好了……”
“我哪有趙小將軍這樣花枝招展的容貌,惹得眾女子都想交付終身,她們未必願意理我。”
謝鶴徵漫不經心說著,一面又將懷裡的人抱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