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徵胸膛微顫,躲開林錦璨的求和。
可下一秒就被少女拉住袖子:“我聽你的話,你也要乖一點行麼。”
謝鶴徵眸間難掩流光溢彩,他竟鬼使神差地想搖頭。
“不行麼,我什麼都給你了,你還讓我能去找誰……”
少女鼻尖透粉,眼睛烏溜溜看著他,她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若非謝如歸和母親逼得太狠,她怎會委身於他?
他把下巴埋在少女脖間,咕噥道:“沒有不行,翠翠怎麼樣都可以。”
……
三日後,密信傳到了青墨手裡,看來張多不負眾望,得了郎主的賞識,在塔賴人那裡升官加爵了
青墨到了閣中,見謝鶴徵和林錦璨一齊用午膳,他在門外徘徊了片刻才進去稟告:“大人,這是張多的傳來的密信。”
謝鶴徵把圖紙展開,圖紙上所繪是一張路線圖。
何人運輸派送,駐腳地都一一標明。
“派人一路跟隨,和李多裡應外合。”
“是,屬下這就去辦。”
在回沈府前,他與李多便商議好,若他成功打入塔賴部族內部,便在運輸途中對貨箱動悄悄手腳,在底部安置了易燃燒之物,只需一絲熱量,相連的隊伍便會起火。
負責運輸貨物的幾個頭領是部族裡當權者,表面倒是和和氣氣,可一涉及到功勞賞金的事,便很難說。
若此時貨物出了差池,這殺頭之禍,幾人必定會推卸責任。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好暗中坐山觀虎鬥。
林錦璨等青墨走了後,大致已猜測到謝鶴徵要做什麼,她道:“看來又是一場惡戰了,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待對方兵戈起,也快了。”謝鶴徵接著道:“換錢的貨物毀了,塔賴各個部落必定起兵自相殘殺,勢力一旦分散,我等攻破,就容易的多。”
“只是戰爭難免會造成傷亡,我軍會速戰速決,擄獲敵方首領減少百姓傷亡。”
林錦璨想起那個黑袍男子,還是心有餘悸:“若贏了,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處置?他們在大梁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多少性命葬送在他們手裡,活有餘罪死有餘辜。”謝鶴徵語罷頓了會兒,忽然掀眸看向林錦璨:“沒有例外,包括那個一直給塔賴郎主出謀劃策的人。”
林錦璨一頓,笑道:“那是自然。”
二月下旬,趙青墨和謝鶴徵率領赤炎軍進攻早已因內戰滿目瘡痍的塔賴部落,他們兵分四路,從山上而下四面包抄夜襲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