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徵閉著眼,輕輕嗯了聲。
“不犟了?”
“嗯。”
謝鶴徵在這短暫的幾秒,把他和林錦璨的一切,都想明白了。
他沒還她的恩,她欠他的賬。
李蘊聽罷,給他喚來了洛都最好的大夫,一劑藥敷藥上去,很快就不疼了。
“多謝縣主救命之恩。”
話音未落,謝鶴徵忽感膝上一陣灼熱,待他睜眼,李蘊的手已悄然覆蓋在他腿內。
少年蹙眉,認真地看了眼面前的人。
李蘊撒發的模樣比往常看起來要溫婉許多,也是圓圓的杏花眼,鼻子上也有一顆小痣。
清醒時,謝鶴徵亦覺兩人有六分相似。
出神之際,李蘊愈發得寸進尺起來,謝鶴徵終於抓住她欲探下去的手腕,一把將人翻在身下。
這突然一下,李蘊倒也是意外:“……無禮。”
謝鶴徵全然不想聽她後面說了什麼,手指不禁撫住她可愛的唇,狠狠蹂躪起來。
少女先是愣著的,慢慢的神情便痛苦了起來,細眉輕蹙,鼻間發出微吟。
他記得,那個女人在他身下承歡時也是這副表情。
李蘊沒有掙紮,雙手扶著他的腰,欲梗著脖子去找他的唇。
濃烈的香在鼻間掃過,謝鶴徵躲開,把人摁在榻上。
真像,可惜贗品終歸是贗品。
那個女人根本不會這樣主動吻他,抱他。
她就該給青墨和十萬精兵贖罪,就該給他未出世的孩子陪葬,屍體就該藏在陰濕地底下,被蟲子慢慢啃噬腐爛。
這樣罪孽深重的人,憑什麼可以依偎在他仇人的懷裡安穩度日?
後腦勺重重磕在枕頭上,李蘊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奇恥大辱?她堂堂縣主,輪不到一個階下囚來戲弄她。
他不從她,她偏要折辱他。
李蘊才準備叫人拿來皮鞭,便聽謝鶴徵道:“那日縣主和我說的事,我想好了,我答應你。”
“我願入贅肅王府。”
為自己背水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