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林錦璨喘著氣,趴在雪地上竭力看了眼謝鶴徵。
冷漠,戲謔,得意。
林錦璨咬牙,雙目微紅,鼻尖酸澀。
還沒來得及反擊,林錦璨便感覺身子一輕,謝鶴徵竟彎腰揪住她的衣領,像提個小雞崽兒似的,把她揪上自己的馬。
林錦璨一下子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她揚手欲掌摑男人,可韁繩一拽,她的手落空了,額頭磕在了謝鶴徵的下頜。
“嘶……”
謝鶴徵吃痛卻不惱,睨著她冷道:“……野蠻。”
林錦璨試圖用手肘頂開他,二人眾目睽睽下姿勢極其曖昧,男人從後緊緊環住她的腰,下唇不經意間在她額角摩挲。
而林錦璨側坐於他胸間,並攏的小腿在不斷男人的大腿晃悠。
林錦璨道:“放開我,要麼就殺了我。”
男人不理會,垂頭蹭蹭她的後頸窩:“怎麼這麼香?塗了什麼香粉?”
“快救殿下!”
周瓊見狀不妙,想要營救林錦璨,可奈何前方皆是利刃對準他的咽喉。
這群人目的似乎從來不是燕軍,而是沖林錦璨去的。
見那些沒有眼力的東西步步緊逼,謝鶴徵當眾人的詫異下,揪住林錦璨的後衣領,鷹一樣的眸子盯著周瓊,朝懷中少女的唇狠狠吻去。
主將被生擒,本就是奇恥大辱,更何況那不知廉恥的家夥,竟敢當面將他們的崇敬的統領輕薄褻玩!
謝鶴徵調轉馬頭,馬蹄在滿地清白的山間小路飛馳。
兩人一馬,逐漸遠離塵囂。
“謝鶴徵,你有完沒完?!”
“沒完。”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兩清?
風雪捲入眼睫,男人垂下微濕的煙睫,沉道:“你不要我沒關系,可咱們的寶寶想娘親了。”
“……什麼東西?”
前面的話被風聲淹沒,林錦璨覺得莫名其妙。
謝鶴徵雙目微紅,有些急促了:“珠珠著涼生病了,燒一直退不幹淨,嘴裡唸叨喊著要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