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緒光皺著眉,“他們幾個煩人的很,我要是不醉,說不定到現在還不會放我回來。”
許春明贊同:“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她雖是如此說,心裡卻沒有相信他說的理由。周緒光和旁人不同,他不會攀附權貴,為了逢迎他人而委屈自己。再說如今這朝中,就算是太子殿下,都不可能讓他如此。
而且能成為他的朋友,還是能讓他心甘情願去赴宴的朋友,肯定和他是同類人,是真正的朋友。既然是真正的朋友,就會知道自己如今正身懷有孕。
所以,在宴會上,沒有人會灌周緒光酒。就算為了慶賀讓他喝,也只是小酌,甚至還會勸他不要多飲。
那周緒光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許春明不知道,但知道一點,他對她說了慌,他沒有說實話。
短短一瞬間,周緒光並不知道許春明想了這麼多。他坐起來脫掉外衫,又重新躺下,腦袋挨著許春明的大腿,伸開胳膊環住她的腰身,“夫人。”
“嗯?”
許春明的胳膊垂下來,右手自然地落在他的臉邊,大拇指揉著他臉頰處的軟肉。
周緒光蹭著她的大腿,聲音有些可憐,“夫人,你多看看我吧,多疼疼我。”
許春明笑道:“我還不夠疼你啊?”
周緒光扭頭,把臉埋在她的大腿和錦被的中間,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不夠。”
屋裡熱,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上,有淡淡的酒味散到了空氣中,讓人覺得暈乎乎的。
周緒光醉了,許春明覺得她也要醉了。
“哪裡不夠?”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問,溫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
周緒光抬頭,臉頰紅彤彤的,眼裡裝著委屈和難過,“哪裡都不夠。我要夫人以後只能看見我,只能疼我一個人。”
許春明捧著他的臉,轉移方向,讓他看著自己的肚子:“那他呢,你也不要我疼他了嗎?”
看著她圓鼓鼓的肚子,周緒光的眼神恢複些清明。他的話立刻就變了:“那夫人有空也疼疼他吧。但是要最疼我~,等我不在家裡,才可以疼他。”
許春明用力擠著他的臉,讓他的嘴巴也跟著嘟了起來。她想彎腰去親他的嘴,可是大肚子頂著,讓她無法彎下去。
“你坐好,讓我親親你。”
周緒光聞言,眼睛發亮,雙手撐著床,挺著整個上半身去求吻。
許春明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
溫熱轉瞬即逝,周緒光不滿足,追著她的唇輕啄,“你的醋,我就吃你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