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她要被冤死了。
梁王妃最近盯清梨院盯的很緊,昨夜周緒光醉酒,被何俊揹著送進來的事情,梁王妃當然知道。估計應該是夜裡這兩個人親熱了,許春明的身上沾了些酒氣。
她也知道,許春明不是個說謊的人,之所以說沒沾酒,定是沒想起來這一遭。
這話她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點明,只得換了話題,問老大夫:“那她肚子裡的孩子?”
老大夫見王妃相信自己,滿意道:“少夫人飲的少,沒有影響孩子。不過下次,可不能再這麼隨意了。”
許春明還想為自己‘伸冤’,眼睛餘光看到梁王妃朝她搖了搖頭,又指了一下遠處木架上放著的周緒光的冬帽,許春明瞬間想起自己‘沾酒’的原因,也不敢再看梁王妃了,心虛地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老大夫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讓人收起診箱,和梁王妃出去說話。
他們兩個一走,五郡主和六郡主也不再那麼拘束著。五郡主道:“二嫂,你真喝酒了?”
就連她和六妹都知道,女子懷孕的時候是不能沾酒的。
許春明立刻搖頭,為自己解釋:“是你二哥,昨日和同僚用餐喝了點,我估計是沾了他身上的味道。”
她絲毫沒有把責任推到周緒光身上而愧疚。
本來就是嘛,要不是他親她,她今日怎麼會被大夫和母親誤解。
五郡主伸著腦袋,靠近許春明,在她身上聞了聞,“我怎麼聞不到酒味。”
六郡主也沒有聞到:“應該大夫的鼻子比我們敏銳吧,他們經常聞各種藥草,肯定有經驗。”
“對對對,就是這樣。”許春明附和道。
兩位郡主無條件相信許春明,又開始說起孕期碰酒的危害。許春明在一旁聽著,只覺汗流浹背。就在這時候,飛羽過來救她了,“夫人,四郡主從營中回來了,說是休息一日,她還帶了春景公子,還有陳家的興公子。”
許春明說道:“陳興也來了?”
她看向六郡主。
六郡主立刻就明白了,這個陳興,應該就是二嫂小姨母陳夫人的兒子。
她之前還在二嫂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覺得陳夫人是個好人,選夫婿就是選婆母,她不想再考慮其他人。現在馬上就要見到陳興,六郡主的心跳咚咚作響,雙手藏在襦裙裡,不安地捏著裙上的扣子。
看到六郡主的樣子,許春明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遂朝飛羽道:“快讓他們進來。”她正好不知道該怎麼讓陳興過來呢,現在正好。
飛羽走後沒多久,四郡主就笑嘻嘻地跑了進來:“二嫂!好幾日沒見,你想不想我啊!”
在她之後,許春景和陳興也走了進來。
“姐!”
“表姐好!”陳興跟著,朝許春明拱手行禮。
許春明笑道:“這才多長時間未見,你們兩個怎麼曬的這麼黑。不過身體瞧著強壯了很多,看來進軍營還是有好處的,是吧小興?”
陳興嘿嘿笑了聲,露出兩排又白又整齊的牙齒,憨厚地道:“我娘也是這麼說的。”
他話不多,許春景可不同。他舉起手道:“就是啊,我們是男人,未來是要建功立業的,黑點怎麼了,總比谷坤那個白胖的文弱小子強。我現在見到他,一隻手就能把他打趴下,是吧小興?”
他不敢說旁人,只能和自家相熟的表兄弟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