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這場晚宴,沈皎是作為裴映淮的女伴來的。估計沈皎都不用開口,光是這一條就能讓秦芳芷徹底破防。
現在兩人還沒來,崔欣宜看著秦芳芷這尋尋覓覓的樣子,心裡冷笑兩聲,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
她微微一笑,頗具陰陽怪氣:“倒是不關我的事。就是,如果你是在等裴映淮的話,勸你趁早放棄。”
秦芳芷臉色微冷。
崔欣宜見狀,繼續刺激她:“你難道沒聽到那些傳聞嗎?裴映淮心裡有別人,他喜歡的人是別人,你就不能放過他也放過自己嗎?”
聞言,秦大小姐的臉色都快黑如鍋底了。她攥緊拳頭,很快整理好思緒,冷笑著反駁:“那又怎麼。裴映淮親口跟你說,他和沈皎談了嗎。而且就算談了,他們倆結婚了?受法律保護了?崔欣宜,你自己也是豪門出身,不明白嗎,他倆根本沒未來。”
“沈皎家境普通,就算她哥創立公司,也頂多算是個暴發戶。我們崔家和裴家幾代人的沉澱耕耘,她根本攀不上,好嘛。”
她說得崔欣宜都直想笑。
旁邊的高遠忍不住插了句:“秦大小姐啊,我對你沒意見。但是我真的很想告訴你,大清已經亡了一百多年了,現在是新中國。”
人人平等。
咋還能有貴族呢?
話音未落,高遠就遭受了秦芳芷的死亡視線。
“你兇誰呢?”崔欣宜往高遠面前一擋,眉梢微挑,淡淡道,“你這麼愛分三流九等,怎麼沒想過自己的身份呢。你這演戲的以前是什麼,戲子。有個詞怎麼說的來著。”
“下九流啊。”
她眼中滿是譏嘲,“秦芳芷,你別在整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階級分明的宣言。你憑什麼覺得裴家看不起沈皎。”
崔欣宜彎唇一笑,眼睛裡光芒閃動。
“你難道不知道嗎,裴映淮和沈皎的重逢是裴阿姨親手撮合的。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倆重逢後的初見,是裴阿姨安排的相親。”
秦芳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崔欣宜又不像在撒謊。
她臉色微白,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被崔欣宜捕捉到。
後者仍然不準備放過她,她直勾勾地盯著她,再次問:“秦大小姐啊,你天天到處營造一種你和裴映淮天生一對的氛圍。怎麼,裴阿姨都沒撮合你一下,沒給你安排相親?”
聽到這個,秦芳芷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
因為,崔欣宜每一句話都重重地砸在她的心窩裡。
她不僅不知道,裴映淮真的和沈皎相親了。
而且,裴母真的從來沒有提過讓她和裴映淮在一起,也從來沒有撮合過兩人。
但……
崔欣宜微微彎唇,繼續說:“當然,不止如此。你應該還有件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