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被這樣的眼神刺痛了,他下意識迴避,以“還有地板沒擦”為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青春期孩子那敏感脆弱的自尊心。”黃依依看向護心鱗,新奇道:“原來小孩兒進入青春期就跟摁了開關一樣,啪一下就進了,好快。”
“是呢。主人要是感興趣,以後多養幾個孩子呀。”護心鱗可可愛愛地說。
黃依依沒有否定這個說法。
一直注意著這邊的交談的蕭珩心中一沉,整個人如墜冰窖。黃依依果然把他當成一個晚輩,一個小孩兒,甚至還不是唯一一個小孩兒。
如果黃依依要成親,他連上桌競爭的資格都沒有,他在她心裡也沒有任何特殊地位。
蕭珩怒氣翻湧,把抹布捏成齏粉。粉末從指縫間飄落,蕭珩的心也飄搖空蕩了起來,難道他要眼睜睜看著黃依依和別人成親?
不可能,他會忍不住殺人。
“你在幹什麼?”
黃依依看了眼屍骨無存的抹布,突發奇想,“蕭珩,你認生嗎?”
當初他到九重天的時候,也是攻擊性很強。
蕭珩臉一黑,“不是,是沒控制好力氣。”
話落就被黃依依抱懷裡摸摸腦袋,“不怕哈,我陪著你呢。”
她飄著,胸若有若無地蹭了下蕭珩的臉,臉立刻紅了。
黃依依以為蕭珩是氣紅了臉,沒再逗他,放開人,說:“難得到凡間來,明天你出去好好玩兒。00和你一起,想買什麼找它要錢。”
更像叮囑小孩兒了。
其實只是黃依依覺得蕭珩沒有在人間生活的經驗、不知道錢長什麼樣。
但蕭珩的心一沉到底,最後宛如死了一般毫無波動了。他一邊擦地板,一邊沉著地想,原來黃依依對他的影響這麼大,單純的佔有慾和掠奪欲不會這麼誇張,他應該是愛上她了。
愛,魔物竟然也有愛,竟然也能嘗到愛情的苦,他可真厲害。
既然愛了,那就必須在一起。但是黃依依不愛他,就算他硬賴在t她身邊,也只能當個小孩兒,當個寵物,當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玩意兒。
這怎麼能行呢。
蕭珩不僅想要跟在黃依依身邊,還想要擁抱她,撫摸她,舔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和她緊密結合。意識到“愛”之後,傳承記憶裡有關男歡女愛和身體的歡愉也一併在蕭珩的腦海中跳躍奔騰,讓他在一瞬間覺醒了雄性生物的本能。
他想立刻沖到黃依依面前,用八十條胳膊把她密不透風地緊緊擁抱住,再長出八顆腦袋,吻住她的嘴、她的耳朵、她的脖頸、她的全身上下。讓她看不見、聽不到、無法呼吸、動彈不得,然後用力地侵入她,讓她顫慄,讓她哭泣,讓她裡裡外外都深刻地體會到,他不是孩子,他是男人。
身體被臆想喚醒了,由內而外,烈火燎原。
蕭珩呼吸粗重,沉睡了無盡歲月的身體和靈魂在咆哮,他深深地、瘋狂地渴求著黃依依。
黃依依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彷彿被什麼危險的惡獸盯上了,她下意識觀望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掐指開始算。
結果指向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