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依依照做,隨後去洗漱,回來就看到室友們在各自的位置上,已經對小麻雀喪失了興趣。她收拾好自己,看了眼鞋盒,發現小麻雀閉著眼睛縮成一團,水和麵包屑都是沒動過的樣子。
黃依依用手指沾了一點麵包屑懟到小麻雀嘴邊,小麻雀睜開眼轉過腦袋,撲騰著翅膀走到了另一邊的角落裡。她又把小麻雀拿到瓶蓋前摁下去,小麻雀掙紮出了寧死不屈的架勢。
“……”
不吃不喝,黃依依感覺小麻雀活不成了,她把小麻雀身上的水和麵包屑擦幹淨,靜靜看了一會兒把鞋盒蓋子蓋上。
熄燈號響起,黃依依上床睡覺了。
黑暗中,隱隱約約有爪子抓撓硬物的聲音,讓黃依依做了一個又一個夢,腦子鈍鈍的,她聽到鬧鈴響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艱難的起床,黃依依捂著頭遊魂似的去洗漱,準備去上早自習的時候才看到桌子上的鞋盒。裡面沒什麼動靜,黃依依定睛看了一會兒,做好心理準備後掀開鞋盒蓋子,一隻毛茸茸的腦袋順著縫隙擠出來,“啾。”
小麻雀腦袋上的茸毛蹭在手上,彷彿一朵雲蹭在了黃依依的心上。她急忙去看,發現小麻雀拱著她的手撲騰了出來,在桌子上站穩後,歪著小腦袋打量著她,矜持地又叫了一聲,小模樣可愛又傲嬌。
黃依依試著去抓它,它也沒有奪,老老實實被握在手心裡,轉動腦袋看了一圈後還輕輕捉了下她的虎口。
“餓了嗎?”
黃依依看到鞋盒裡的麵包屑和水都沒了,有些驚訝,“你吃這麼多啊。”
“啾!”
小麻雀聽懂了似的,不高興地叫了一聲。
“這麼大反應?我養得起你。”
黃依依急著上課,看了下小麻雀翅膀上的傷沒有惡化後,把鞋盒裡的鳥屎倒了,快速摳了麵包屑再給瓶蓋裝上水,又把小麻雀塞進了鞋盒。關門的時候,她聽到小麻雀憤怒的叫聲和抓撓聲。
小破鳥這麼兇。
早自習下課,黃依依沒去吃飯,先跑到校醫務室買了雲南白藥,又去校超買了穀物麵包、葡萄幹、肉幹和水,然後一路飛奔到宿舍樓,又在宿管阿姨面前捂著肚子裝疼,成功溜回了宿舍。
剛推開門,黃依依就眼前一花,一個黑東西從她床上沖過來,緊接著頭皮一疼一熱。
“啾!”
黃依依抬手一摸,小麻雀蹲在她腦袋上,她拍了拍怦怦跳的心髒,把鳥抓下來,用食指點了點它的腦袋,“你差點嚇死我。”
小麻雀轉了轉頭,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你怎麼出來的?”黃依依關門,看到桌子上的鞋盒破了個洞,她檢查一番,發現上面不僅有啄的痕跡,還有抓撓的痕跡,“好家夥,那麼厚的鞋盒,你的嘴和爪子不疼嗎?”
黃依依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掰了點麵包屑,又拆開葡萄幹和肉幹拿出來一點,趁小鳥低頭啄著吃的時候給它噴了兩下雲南白藥,“我只能做這麼多了,你自己加油。”
“啾!”
小麻雀展開翅膀,羽毛蓬鬆成一個球,像是憤怒的小鳥,歪頭瞪人。
黃依依呼啦了一下小鳥球,一邊吃剩下的麵包,一邊敷衍地說:“我在給你治傷呢,下次給你買瓜子。”
“啾啾啾!”
小麻雀更憤怒了,扭頭要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