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琳大步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朝著夏洛特微昂下巴。
“哈尼,告訴他我是誰?”
倚靠著櫃臺的女郎微微眯起眼睛,在高大的紅發男人身上打量一番,露出驚訝的表情:“親愛的。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下一個月才到港嗎?”
“計劃是這樣,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寶貝。”希琳靠近女郎,“這是?”
夏洛特自然地接過話茬,她的話卻是對面前的酒客說的:“你還不認識吧?這是我的威猛先生。他可是獨自斬殺過深海海獸的掠奪艦船……我可是因為他才不繼續做下去的,他喜歡切男人的那活兒泡酒,上一次耐不住寂寞聊搭了一個小年輕……嘖嘖嘖,那下場……”夏洛特誇張地捂著眼睛,“我都不好意思說。太殘忍了。怎麼能這麼對待年輕的孩子?”
希琳配合她的演出,她拔出牆上的匕首,閃爍著寒光的利刃反射出一張慌張的臉。
“原來是有了姘頭才不做的……走了走了,真掃興。”
看著出言不遜的流氓離開,希琳轉向夏洛特。
“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要如何應對這些下流貨色?”
夏洛特上下打量著她,收起做作的悲傷:“總有人和你一樣,願意為美人挺身而出。你這次回來得比我想象中早?沒遇上什麼麻煩吧?”
希琳笑一聲:“怎麼?擔心我?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夏洛特繞回吧臺,完全不把剛才的小插曲當回事。
“夏洛特,你這是明知故問。”希琳的藍眼睛露出抱怨,“我想要你上船。”
夏洛特咯咯笑起來:“原來是這個啊。我真的不知道。”
“老闆,一杯啤酒。”一個酒客插話道。
夏洛特為他倒了一杯啤酒,還不忘推給希琳一杯。
“你要我上船的事情我不知道。不過,我確實得到一些你感興趣的訊息。”
“什麼?”希琳將啤酒一飲而盡。每當她回到海潮酒館,痛飲上一整紮冰涼的啤酒,她總會想起,南方人並不是只有虛偽。
“有人在找你。”夏洛特吐出一個名字,“他們都說,他要殺你。監獄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監獄的事情已經傳回來了?”希琳皺起眉頭。這和神婆暗示得不一樣啊。監獄的人難道會主動把劫獄的事情鬧大?
“不,沒有任何訊息傳來。你剛離開灰港沒多久,就有訊息說這是圈套,專門為海眷者準備的圈套。”
“什麼人找我?”
“一個私生子。”
“私生子?”希琳露出疑惑的神情,重複了夏洛特的話語,“什麼意思?”
夏洛特斟酒的動作停頓一下:“你不知道什麼是私生子?”
希琳搖搖頭:“你們南方人用的詞彙比我們多。”
“你們那裡都沒有私生子嗎?”
夏洛特指了一下在酒館裡送酒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