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岸貴族口音。希琳停下腳步,神情變得嚴肅。
“你和他說話了?”
“嗨。他一副老子超吊的樣子,我給了他點教訓。”
希琳轉向尤莉葉。
“你離他遠點,也讓船上的人離他遠一些。”
“至於這麼緊張嗎?”尤莉葉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倒是很奇怪,你去監獄撈神婆的兒子,這我知道,可那個囂張的小子又是怎麼回事?這可是我的船,憑什麼要一個男人在這裡耀武揚威……”
話說到這裡,她的表情露出一絲疑惑,“昨天晚上我就想問了,她們說你過度使用能力已經休息了,那個小子很面熟,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希琳捂住臉,她的聲音變得深沉。“還記得我們打劫南方的珍寶船嗎?我們在船上見過他。他認出了我的身份,還發誓以榮耀侍奉我。”
“那個奴隸?告訴我們海主遺跡的那個?”
“是的,就是他。”
尤莉葉提高了音調:“我要去殺了他。”
希琳攔住她:“尤莉葉,阿方索的死與他無關。”
尤莉葉的眼睛沾染上痛苦,她控訴:“若不是他的情報,我們根本不會去那地方。阿方索也不會死在那裡。”
“都怪那該死的預言。”
船長和二副又起爭端了。在這艘船上,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可無論她們爭吵得多麼嚴重,用不了多久都會和好如初。
水手們早已經見怪不怪,這樣的爭論甚至無法引得他們的目光落在她倆身上一瞬。
希琳望著尤莉葉,她分明注視著這個戰士眼中的淚水。
尤莉葉是深海碧波號的二副,她是船長。
深海碧波沒有大副。以後也不會有。
他死了。
“預言不會殺人。相信預言的人才會。”
“是因為我相信了預言。阿方索才會死在海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