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和氏族的祭司有一點是她沒有的。
她是現在的領袖。
就算她有著海的女兒的頭銜,也不可能憑此藐視祭司。
“我們在今夜行動。”同和氏族的祭司作出決定,“我的戰士不會失敗。”
“使者前往了北方人的駐紮地,她們已經撤走了。”
前門鎮目前的守軍,是位於自由城邦最北端的城市因斯坦誠的領主以及他的封臣。
這是一位五十歲的伯爵,在接到調令前,他還在酒窖裡與情人私會。
“她們撤走了?”伯爵醉醺醺地開口。
他繼承爵位二十年,沒有打仗的經驗,這些日子的戰鬥都是由他手下的封臣指揮。
酒鬼伯爵轉向萊爾。
“主教大人,您也聽到了,北方人撤退了。”
萊爾·亞當斯坐在伯爵身側的位置。他代表著教會的勢力。一襲紫衣說明瞭他的身份。
鹹水教會的紫衣主教。這是與伯爵平起平坐的身份。
老伯爵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主教,等待著他的指示。
父親給的命令是與北方議和。教會藉助這場戰爭收獲了十幾位貴族的效忠。他們手中的軍隊和封地都將納入教會的版圖。
現在只要等到風暴庭的新領主抵達鹹水之都,這場戰爭對南方而言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有情報說,威斯洛特伯爵的船已經南下了。
那本該是崔斯特·亞當斯的工作。卻因為他無法抵制誘惑走私古玩,現在白白便宜了威斯洛特家族的那個病秧子。
父親因為這事很生氣。在教會內,威斯洛特家族更偏向於他的競爭對手。
萊爾偏過頭,他沒有看主位上的伯爵,直接詢問等候著的使者。
“確定她們已經撤退了?”
“她們先前的駐地已經沒有生活的痕跡了。”
“肯定已經走了。”老伯爵說。
因為不擅長指揮戰爭,這段日子他過得十分憋屈。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到審視的目光,這對他男人的尊嚴是一種侮辱。
他巴不得戰爭快些結束,好讓他回到封地。
“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伯爵說,“她們肯定是回去了。”
“是南方人沒見過。”萊爾·亞當斯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