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琳用最快速度灌滿一瓶海水,沿著通路朝著尾艙靠近。
除了特殊崗位上無法隨意離開的工人,船上的人都聚集在甲板上,連巡邏計程車兵都被調往維持秩序,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她就來到了尾艙。
捕捉到細微的響動,希琳立馬躲避在陰影中。
這裡的軍隊沒有離開。
擰開盛放海水的水瓶,希琳蹲下身體,往地面倒出些許海水。
腦海中的視野擴大,透過水,她看到更多的動作。
與一般的船艙類似,狹窄通路被四個高大計程車兵塞得滿滿當當。
太窄了,希琳作出判斷。
不知道巡邏計程車兵是不是專門挑選過,一個個壯得像是棕熊。
她是能憑借武力撂倒他們,卻受限於過道的寬度,無法用最快的速度脫身。
如果正面破門進入,不等到她撤離就會被包圍,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搬運金子。
如果不能從這裡進入,就只能從船體外側尋找機會了。
把船鑿個洞將海水引入船艙?
這個主意還不如祈禱有一場暴風雨,倒灌船艙,足夠讓整艘船跑在水裡。
希琳撇撇嘴,擰好瓶蓋。
破門而入的方式行不通。
她必須盡快想其他主意。
“牛逼個什麼勁頭。”
一聲咒罵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是從上面傳來的,有人下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過就是個批了紫袍的私生子。”
私生子。希琳偏過頭。
這個詞語捕獲了她的注意力。
希琳重新開啟瓶塞,沿途留下幾滴海水,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靠去。
通道兩側的船艙都沒有人,給她提供了足夠的隱蔽處。
“要不是靠他那個貴族媽,誰會把他當回事?”罵罵咧咧的聲音聽上去很年輕,水之視野傳回的畫面驗證了她的猜測。
一個年輕男人在人群的簇擁下往這個方向靠近。
“大人,消消氣。”手下人連忙勸說,“就算您看不上私生子,也要給紫袍臉面。畢竟,他是替奧託蒙德辦事的,我們可以蔑視私生子,卻不得不忌憚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