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熟悉的那種氣息了,作為被神靈養育長大的女孩,作為海的眷者。
她非常清楚,那陰雲的力量來自海上的風暴,是足以撕裂一切船隻的暴風雨。
那是海之神的力量。
他們妄圖借用神靈最後一搏!
事實如此,暴雨熄滅了沿海燃燒的火焰,席捲起一場陸地對海洋的沖鋒。
這是一場海嘯,一場從岸上逆湧向大海的海嘯。
“讓火炮營有限打擊碉堡,放緩行進速度,必要時下錨,不要靠近海岸。”希琳快步走上甲板,靠近海上王權號的船首像。
不需要借用望遠鏡,她也能夠清晰地看到災難的彙聚。
一柄完全由水組成的重劍出現在她的手中,隨著劍身的凝聚,附近的海域躁動起來。
山頂教堂,無面的神像前。
教皇韋特背手而立,閉合著雙眼。
他面前,高聳的神像上隱約傳來不甘的怒吼。
“你的憤怒毫無意義。”他似乎厭倦了咆哮,“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聲音,老夥計,我們鬥了四十年,我知道你想要得到什麼,而我已經將祂賜予你。”
神像中被囚禁的意識正是掌握了偽神力量的奧託蒙德,作為代價,祂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短暫地回應人的祈求。
“無論你現在多想殺死我,都必須阻止海的女兒。你應該知道,阿蘭尼對我們保留了多少,現在,只有神力能夠拯救你還有我,和我們共同的理想。”
韋特露出微笑。
只要神的信仰不滅,失去一個鹹水之都就會有下一個。
南方有遠遠勝過北方的資源,只是他們中絕大部分都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舊有的早已經無法拯救,就讓他們作為新生的基底,而抵達新的開始之前,必須將隱患扼殺。
鹹水之都將是一切軟弱之徒的埋骨之地。
山崩地裂一樣的風扇。聖堂之外,樹木幾乎被連根拔起。
神的憤怒,神的憤怒。
韋特的笑容更加莫測。無用的憤怒只是愚蠢的宣洩,是利刃的劍柄。
風暴再猛烈一些吧,風暴更猛烈一些吧!
——
“指揮官大人,看那邊!”
“她們放緩了進攻節奏。”阿爾伯特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手下的話語,“安託瓦內特要做什麼?”
“看後面,您看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