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個南方人了,你不需要任何人。”
——
槍託撞在萊爾的下顎,將他打倒在地。
“為什麼遲疑了?”
海因裡希走到他面前,他步伐輕盈,與幾年前在前門鎮解救的那個病人完全像是兩個。
“你剛才有機會的。”他做出一個抹頸的動作,眼中得意的笑容跟甚。
萊爾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他仰躺在地上,胸膛高低起伏。
曾穿刺面板的飾品懸在他的脖頸上,正隨著身體的動作變化位置。
他在返回鹹水之都的回程中被埋伏,中了海因裡希的陷阱。
按照情報,他現在應該在瑞鎏納斯,顯然,那地方出現了一些他不曾知道的變故,或者是,是情報本身出現了問題。
“梅麗莎·米德爾頓,你的生身母親。她可比你狠多了,利用我拿下迪克郡,又要反過來對付我,你會被埋伏,完全是因為她的出爾反爾。”海因裡希蹲下身,禮貌地補足了萊爾不知道的那一部分,“所以,你今天被我抓住,應該也不意外吧?”
萊爾試圖起身,右側肩膀被人結結實實踩了一腳。
“你是怎麼知道這艘船的航行時間?”
“當然是有人告訴了我。”海因裡希笑起來,“你們的人,有人不希望你活著。”
“阿爾伯特·亞當斯?”萊爾回想起那份電報。
深海碧波號沉了。
阿爾伯特是北方戰場的指揮官,他沒有任何理由向他透露北方戰場的事,而這份顯然不符合規矩的電報出現在他面前。
“我聽說了,希琳·安託瓦內特死了。”海因裡希自然不可能透露情報的來源,“我知道你們的事,讓人意外,奧託蒙德和米德爾頓的兒子和倫海上的救世主,居然會是這樣的關系。”
萊爾沒有接話的打算。那枚神泣寶石依然有反應。只是,為了避免自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他將它製作成了其他飾物。
剛才,他感覺一陣恍惚,那是透過這枚神泣寶石傳遞而來的希琳的情緒,她當然沒有死。
對於這個,萊爾閉口不言。他不會暴露半點和希琳有關的事情,這是他在黃月下許諾的誓言。
永不背叛。
他不相信海因裡希的話,每一句。
只是,他也無法判斷希琳現在的情況,電報是最快的資訊傳播,但在阿爾伯特那封充滿炫耀與得意的資訊之後,他們再沒有得到任何關於風暴庭的訊息。
這些被分散在南方各個地區的人,誰也無法知道北方前線具體的情況。
至於他會被人揹叛的事,萊爾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