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夜深沉。
一天天忙的很,纏枝蟲草花帳幔裡,柳依依睡得分外香甜。
聽著均勻的呼吸聲,東方白凝眉糾結片刻,還是走了上去。
隔著帳幔低喚,“依依,依依…..醒醒.....醒醒....”
數聲,一絲都沒有撼動沉沉的睡神。
加大聲音,依舊。
無法,他只得撥開帷幔,伸手試探著去推。
溫熱滑膩的觸感如烈火,灼的他飛快收回大手,到了嘴邊的呼喚也被吞了下去。
這丫頭,不著中衣也不蓋被子,著涼怎麼辦?
自嘆一聲登徒子,可人不醒,還得繼續。
懷裡掏出手帕捏在手裡,作為阻隔,又伸了過去,“依依,依依……醒醒....”
這回終於有動靜了,只是……
“……依依,你……你怎…..喂!…..”
躺著的人突然抬起胳膊,迅猛的抓在他身上,嘴裡還在嬉笑著說些葷話。
痴痴地,帶著睡意的慵懶。
剎那,東方白如遭雷擊。
“咦?怎麼衣裳還穿著……討厭….”
摸在手裡,一把衣裳,柳依依嗯嗯唧唧抱怨,突又覺得不對。
聲音對的,可眼前怎麼一團黑……
“依依,別鬧了…..放手……放手…..”
衣裳掙扎走了,手裡一空,柳依依的夢徹底醒了。
孃的,美男真煞風景,大半夜跑來好死不死的攪合了她的美夢。
美男出浴啊,差一點就摸到,哎…..
算了,真的不是更好?
柳依依邪念起,強打精神一骨碌身坐起,撥開帷幔探出頭去展顏一笑,“東方不敗,神醫不做改行當採花賊了嗎?好,老朋友了,一定讓你開張大吉。來啊,我肯定配合,讓你隨便採。”
月光穿過窗紗而入,床邊的美男一襲白衣比月光更誘人,可惜啊,胳膊太短。
抓不到。
想想看病那些女人的閒話,東方白臉色比月光更清冷,掩飾不住的陰陽怪氣,“是個男人你就這麼戲耍嗎?若是我傳揚出去,你的如意郎君,可就沒了。”
“傳揚出去?好啊。你要早有這個覺悟,我還費勁巴拉的跑什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