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渝掉回房間, 黑魚隨即遊了出來。
邵渝心情略激動,抱著魚在病床上打了個滾:“大魚,這感覺太棒了!”
簡直是飛一樣的感覺,那種隨心而行,力挽狂瀾的感覺簡直前所未有, 雖然是大魚借他身體做的, 成就感滿滿還持久, 難怪那麼多人想當英雄。
黑魚淡然地任摸任親, 神情高傲,雖然欺負朋友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但在渝面前還是很能刷逼格的。
好在這時郝醫生回來了,邵渝收拾了心情, 拿著一塊鬼晶吸著,一臉對外面的事情毫無興趣的模樣。
郝醫生拖著幾條蛇回來了,開始給它們受贍鱗片上藥,他的動作非常輕柔, 完全不像先前治人那麼利落簡潔, 完全是白衣使的模樣。
“你是為什麼想當獸醫的?”邵渝摸著自己的魚,好奇地問。
“生病的動物都是好慘的啊, ”郝醫生神情超溫柔,“野生動物這種, 生存力異常頑強, 能被人撿到的野生動物, 大部分都是已經不行了, 再也沒法靠自己的動物,所以看上去都特別慘,所以救活每一隻奄奄一息的動物都超級有成就感的啊~”
“你隨身帶著他們,這是你的寵物麼?”邵渝看著這三條蛇,一白一青一黑,都十分漂亮,尤其是黑色那條,鱗片縫隙中透著隱隱的紅,彷彿玄武岩下將要噴發的岩漿,都很萎靡的模樣,咬著醫生的衣角,纏著胳膊,上個藥扭來扭去,彷彿在求撫摸。
“不是寵物,是男友。”郝醫生淡然道。
邵渝愣了一下:“什麼?”
“是男友。”郝醫生終於抬頭看他,很平靜地問,“有問題麼?”
“妖怪也可以當男友?”邵渝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炸了,需要重建一下。
“妖怪為什麼不能當男友?又不結婚又不生子,正常生活而已,還沒有各種感情煩惱,比人更方便更持久,多好?”郝醫生不以為然,“大驚怪。”
邵渝感覺到了頭暈,抱緊懷裡的魚,仔細觀察著其中那條白蛇,它的鱗片細密,帶著冰晶一樣透澈的光芒,比任何藝術品更美,一時有點理解為什麼郝醫生找蛇當男友了,等下,男友?
“難道不該是母蛇麼?”邵渝再次驚呆。
“哦,我救它,它就要以身相許,我同意了才發現是公的。”
“……”
“不過你看的那條是前任。”
“……那這條,”他指著青蛇,“是?”
“現任。”
“這條?”指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