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山說著,翹起了二郎腿,“要說起來,這次還是借了我的光你才能上電視呢,你要是沒有虛榮心,就走唄。”
“……”
任小雨不說話了。
她可是在同學面前誇了口的,說自己能上電視的,要是沒露臉,那面子還往那兒放?
忍著火氣,任小雨還是沒捨得挪出去一步。
很快到了錄影時間。
沈琪琪是第一名,作為少兒組的最後一位上場。
擱著幕簾,沈晚月老遠便瞧見了那臺被人架著的碩大的攝影機。
幾乎是一瞬間,她腦海中便浮現出了幼年時期,被院長拉到院子裡罵的場景。
孤兒院的日子,靠的是社會有一口沒一口,三不五時的募捐。
如果她們這次在攝像頭面前沒有好好表現,那下一次,有一部分作秀的,便會更傾向與選擇其他家孤兒院。
她期待著攝像頭。
同時也懼怕著。
期待是因為他們來了,孤兒院日子會好過上一些時間。
懼怕,怕的是自己表現不好,下一次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
怕說錯了話,被人打斷要求重新來過。
怕表情不到位,會事後被保育員老師批評。
她怕……
不知不覺間,沈晚月陷入了那段並不愉快的回憶中去。
如果仔細去看,甚至能看到她出神時候,眼神中的懼怕。
“媽媽,我拉著你的手了。”
黑暗中,柔軟的聲音忽然傳來過來。
隨後,食指便被沈琪琪給牢牢握住了。
女兒還小,手也還小,小到想要用力,卻只能握住媽媽的兩根手指。
“晚月,該咱們了。”
身側男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陳勳庭握住了她的手心,隨後十指相扣,“我們陪著你呢,有我們在,臺下還有文傑文星跟天凱,不怕的。”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
剛才逐漸冰涼的指尖,也立刻被暖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