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孬蛋原本被警方捆住的手腳,早在顧清樹喊他往巷子裡面跑的時候,就被對方用玻璃先劃開了腳上的繩子。
顧清樹比他高上一頭,他又被捆著手腕,只能結結實實的被顧清樹轄制住。
“你他媽的割疼我了!”
“閉嘴!”
顧清樹轄制著周孬蛋,躲在一組廢棄的舞臺音響後面。
此刻距離他們跳出來已經過去了十來分鐘了。
周孬蛋撐不住的哭了出來。
“嗚嗚嗚……你、你他孃的蠢貨,你這樣搞,咱們倆可能都得沒命啊!”
顧清樹早已經滿頭大汗,他呼吸急促著往後又退了兩步,才說:“誰說的?我的命還長著呢,等我離開了滬市,到處都是能去的地方,誰也管不著老子!”
周孬蛋脖子上抵著的玻璃碎片因著顧清樹退後的動作晃動了一下,氣力也沒有把持好,一下子刺破了皮。
“誒唷疼啊——顧清樹,顧爺爺,我跟你求饒,你就放了我吧,我周孬蛋是做了幾年的虧心事,我服輸,我服了,你把我交給警察吧,到時候怎麼判我都認了,求你了,這都流血了……”
“你才是個沒腦子的。”顧清樹勒著他勒的更緊了,眼睛死死盯著前面。
“我把你給了警察,我不就也等於被抓了,小周,看在咱倆喝過酒的份兒上,你等會兒至少得送我出市區,否則咱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眼瞧著流血流到了衣裳上,周孬蛋嚇得直接尿了褲子,顫顫巍巍的哭著。
街口,警方都警惕的注視著這邊,看見這一幕,都皺起眉來,有幾個警察低聲言語了兩句後,很快,竟然把扣押好的刀疤哥也帶了過來。
刀疤哥:“我勸?我勸了能將功抵過嗎?”
“別廢話,先勸了再說,別忘了你剛才還險些傷了我們的警員,這條罪名再加上,你的刑期更重!”
原來剛才刀疤哥跟顧清樹小周兩個人分開後,才走出隔間,就直接被外面疏散的警察給拘拿住了,他反抗了幾下沒反抗成功,早就被銬起來帶到了警車上。
刀疤哥被嚇唬的一愣,愁眉苦臉的還是聽話跟著走近了兩步。
“別過來!”顧清樹瞪著前面的警察跟刀疤哥。
刀疤哥苦哈哈的笑了笑,“小顧啊,你先冷靜一點,咱們就是出來做個買賣,做個小生意,怎麼還鬧成綁架案了呀,你看我都老實伏法了,你也跑不掉的,就乖乖跟著警察同志走吧。”
顧清樹冷哼一聲,“少他媽廢話,你不是說幹這事兒沒有大風險,老子被你坑慘了!”
“我哪兒知道這次警察居然提前蹲點了,也不知道從哪兒洩密的,小顧啊,小周也算是咱們一起喝過酒的兄弟了,你別真把人給弄死了,放人吧。”
顧清樹:“放人我怎麼辦?我說了,我要五萬塊錢,還要一輛車,等會兒一塊兒送到外面的國道上,也不許追,不然我在車上直接撕票!”
國道人少,出了市區兩邊要麼是村莊要麼是樹林子,想要逃走是容易很多。
這年頭沒監控沒聯網裝置,甚至大部分人連身份證都沒有,犯了事兒,想要在外面躲著,只要盡量往偏僻地方走就很難被抓到,再者近來西南國境線不安穩,眼瞧著戰事又要發作,要是能順利逃過國境,西南鄰國也是個好去處。
刀疤哥臉上的刀疤都皺巴到了一塊兒,他撇撇嘴,“出市區後呢,你要去哪兒?”
“別跟我廢話了,我要的東西的呢,準備好了沒有?再不找來我就真不客氣了!!!”
太陽越來越曬,顧清樹臉上的汗順著下巴往下淌。
街口外面,陳永豐跟身後的人低聲說了幾句,喊走刀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