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忽悠了三撥人,李曄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但他也知道,除了官員之外,匠人們的作用有限得很。
畢竟他們連字都不識幾個,完成任務全靠積累的經驗,想要讓他們弄清這裡面的原理,那就只能用“痴人夢”來形容。
“為何科學發生在西方社會?”
這個問題即好回答,又不好回答。
其實李曄想,“學而優則仕”五個字冒出來的是時候,華夏就不可能成為科學誕生地方,因為最聰明的人都成了官員。
中間或許有智慧的火花閃過,但它也註定被淹沒。
“這個惡人就由老子來做!”李曄惡狠狠地道。
有人攻破封建主義堡壘的是火藥,但火藥在華夏卻成了煙花爆竹,因為佔據統治思想的是“儒學。”
所有的統治者都把它當成靈丹妙藥,卻忘了再好的藥也有過期的時候。
“這是第一個坑!”
大唐長安第一學,看著自己寫的那幾個毛筆字,李曄顯得神采飛揚。
“聖人!”一個40來歲的中年人立刻迎了出來。
“厚之校長,辛苦了。”李曄和藹的道。
長安第一學的校長叫做王章字厚之,來皇莊之前是荊南節度使手下的一個縣令,因為沒有完成額外的攤派,而被摘掉了烏紗帽。
跑到長安是想運動一下,重新謀個官職的,結果發現自己帶來的錢不夠,偏偏生活又極為昂貴。
為了養家活口,王章也只能在寺院做抄經手,誰知道正好遇上張玉麟。
“能幫聖人做事,微臣已經銘感五內,不敢言辛苦。”
果然是個官僚,一開口就拍馬屁。
李曄一點都不反福
華夏到底是人情社會,連馬屁都不會拍的人,又怎麼會有將來?
“厚之言重了,學生入學情況如何?”
李曄的本意是讓十六週歲以下的兒童統統入學,但立刻就遭到反對,農夫們的理由就一句話,“如今是災年,可不敢讓娃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