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成咧著嘴道:“大家,奴婢有屁絕不敢在這放。”
“嘿,你個兔崽子!”李曄都被氣笑了,道:“滾起來吧,趕緊事,然後滾得遠遠的。”
黃成彈簧般的蹦起來,然後用惶恐的語氣道:“大家,楊復恭把他的養子楊守平派來了,是要協辦櫻桃宴,亮的時候就會到。”
“啊!”何惠兒驚恐的叫了一聲,她顫抖的手掌搭著李曄的臂上,彷彿不這麼做,人就會摔倒。
“聖人,這可怎麼辦?”何惠兒哭著問道。
楊復恭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如果他要對付蒲青宮,根本就沒有人能逃得出去。
想到這些,何惠兒覺得一陣窒息,彷彿是脖頸被無形的手扼住。
“這就是大事?”李曄抬腿踢了黃成一下,鄙夷道:“兔崽子,早跟你要有專人分析情報。結果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現在露怯了吧!”
東廠雖然號稱千人,但這是把內衛部隊計算在內了。
如果把他們排除在外,真正辦事的也就一百來人。
再分到各個部門之後,處理情報的就成了三個。
別是搞情報分析,就連分類都忙不過來。
李曄對此是心知肚明,但他並不想放過黃成。
畢竟只有借題發揮,黃成這個門外漢才能儘快的上道。
“這是事?”黃成一臉的糊塗。
李曄糊了他一巴掌,道:“你就看到楊復恭派人來,就不會想想他為什麼要派人來。櫻桃宴是朕登基以來的第一次大會,作為一個從龍老臣,他當然不願意朕犯錯誤,否則朕和他會在朝臣面前大失顏面。
再,櫻桃宴來的人不少,如果宮裡不派人支援,朝臣會怎麼看?只要有人散佈朕與楊復恭不和的訊息,那個老傢伙恐怕連睡覺都不踏實。到那個時候,他就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抓緊控制朕,第二是急流勇退。”
黃成略一思索道:“奴婢要是楊復恭,肯定會走第一條路,否則這條命就懸了。”
李曄又給了他一巴掌,笑道:“兔崽子,現在倒是聰明瞭,剛才那副猴急的樣子,朕還以為是叛軍殺進蒲青了。”
黃成乾笑了幾聲,道:“奴婢就是個不懂事的,要不是大家撿拔於寒賤,恐怕還在宮裡擦桌子呢!”
李曄踢了他一腳,道:“這話別往外傳,省得別人朕的眼睛瞎了。滾滾滾,不要耽誤朕睡覺。”
黃成並沒有離開,他抓了抓腦袋,又問道:“大家,楊復恭已經動作了,那些朝臣怎麼還沒有反應,這實在是蹊蹺啊!”
他一直讓人盯著朝堂,有什麼風吹草動,很快就會傳到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