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禎一陣語塞,他張口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站起來答道:“明算科舉子鄭遨。”
“哈哈哈。”戴禎一愣,隨即大笑道:“怪不得呢!若是進士科舉子,戴某隻需一言,他們便知為何。也只有明算、明法、醫科等旁門左道,才無知若此。左右把他叉出去,戴某身邊無奸邪人。”
鄭遨聽了豁然而起,大聲道:“鄭某有腳,不用腌臢人動手。臨行,鄭某也有一言,方今下群雄並起,當是上下齊心之時。諫院諸公也該和衷共濟,而不是從中作梗。再者聖上非中庸之主,平兩川便可見謀略。諫院諸公先聖上沉迷女色,又聖上昏聵無能,這是要給曹操輩口實嗎?”
“啪”戴禎一拍桌子跳了起來,指著鄭遨大罵道:“大唐危矣,聖上不在神京守社稷宗廟,而在外僖遊無度,此非昏庸無道之行而何?汝等旁門左道,只會邀約聖寵,而不顧子言行是否合乎禮數,亦是奸邪人耳!”
鄭遨一掌推開拉他的廝,指著戴禎罵道:“禮數能平定藩鎮作亂?禮數能平定閹賊干政?如今諫官的眼睛只盯著聖上,卻不把百姓困苦、官僚貪婪放在眼中,這不是太阿倒持嗎?”
聽到這句質問,戴禎更是暴跳如雷,大喝道:“把他趕出去!”
本來還要再幾句,但圍過來的廝實在太多,等到嘴裡被塞了一塊抹布,鄭遨也就成了悶聲葫蘆。
“啪!”
鄭遨被抬到樓下,然後被重重的扔到大街上,激起的塵土把他嗆得直咳嗽。
“滾,再敢來邀月樓,爺爺打斷你的腿。”廝們完,狠狠啐了幾口唾沫才揚長而去。
“狗賊!”鄭遨掙扎著站起來,伸手把嘴裡抹布掏出之後,對著那些廝罵了幾句。
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趕緊把臉捂住,急匆匆的跑開了。
“快準備熱水,某要沐浴。”才回到居住的客棧,鄭遨就對著二喊道。
“鄭家郎君回來了,行李的已經收拾妥當,還請郎君清點可有遺漏。”二冷冰冰地道。
“為什麼?”鄭遨不解的問道。
這家客棧他已經住了半年有餘,房錢從不拖欠不,就連二等人也多有賞賜。
怎麼出去一趟,就被掃地出門了?
二道:“街上通傳郎君奸邪,掌櫃讓某把郎君打出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某實在下不去手,還請郎君周全莫要再吵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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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鄭遨知道事情已經無法轉圜,背起放在門邊的行李,大步的走出客棧。
他才來到下一家客棧門口,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就聽到一聲暴喝。
“滾!”
接著一盆水從而降,把身上的衣服都弄溼了。
“你……。”鄭遨也不是好脾氣,正準備破口大罵時,發現七八個粗壯的夥計已經站在門口。
接著客棧的掌櫃走出來,指著鄭遨罵道:“快滾,莫要汙了某家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