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猜錯,上面坐著的人是受到重創的養子劉希冀。
“他們怎麼進來了?”劉季述皺了一下眉頭。
歩輦後面還跟著十來個人,從汙穢不堪的鎧甲上看,應該是歷經血戰的飛龍兒。
不快只是瞬間,劉季述換了一副笑臉,他剛要開口詢問時。
一個宦官已經捧著玉匣走到面前,諂笑道:“祖宗,飛龍使劉希冀有物獻上。”
“砰砰砰。”
劉季述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哆嗦著嘴唇道:“打……,開啟。”
“譁!”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但劉季述的心裡並沒有一絲厭惡,反而覺得無比興奮。
他伸手抓住人頭的髮髻,把它從匣中提出來。
“啊!”
當看清楚頭顱是誰時,劉季述嚇得大叫一聲。
“怎麼,劉祖宗覺得失望了?”
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兀然響起,只是傳到劉季述的耳中,卻變成陣陣驚雷。
他連忙跪伏在地上,磕磕巴巴的道:“大家……,老奴不知大家到來,迎…,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玉匣裡裝的是劉希冀的腦袋,應該是戰死之後被人砍下來的。
皇帝沒有這個實力,下黑手的一定是其他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西門重遂。
但事到如今,劉季述也不敢再怨恨誰,他只求能活下去,哪怕是以最卑微的方式。
李曄坐到榻上,道:“劉祖宗也會請罪,還真是稀奇。”
劉季述連忙道:“老……,奴婢以前不知大家如此英明神武,所作實在狂悖,還請大家責罰。”
李曄笑道:“好吧,那你朕該如何處罰?”
劉季述一驚,他的眼睛珠子來回轉了幾圈,諂笑道:“大家,奴婢家有金銀數百萬緡,其餘銅錢、糧食無算,現在全部都交出來,只求留一條性命。”
李曄搖頭道:“它們本就是朕的財產,只是被你侵吞霸佔,現在不過物歸原主而已。劉祖宗,用朕的東西和朕做生意,下有這麼便夷事嗎?”
劉季述連忙道:“大家,奴婢手上還有百家商鋪、十萬頃良田、奴婢數萬。其外還有別業、古董字畫,現在統統交付大家處理。”
李曄道:“事到如今,你就拋掉所有的幻想吧!劉家高於馬鞭的人統統都會死,包括你的養子。”
劉季述大喊道:“李曄,你這是要滅劉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