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在一塊白布上寫下“文宣王”三個字,儒生們找了一根竹竿挑著,就浩浩蕩蕩的衝向文廟。
“嘀嘀!”
收到訊息的巡警已經在街道上放好拒馬,那些儒生正準備開啟嘴炮模式的時候,就被消防隊的水龍噴了一頭一臉的墨汁。
他們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手持藤牌、短棍的巡警已經衝過來,一頓棍棒之後,有近200人成了階下囚,罪名是擾亂治安。
“是臣無能,讓兩科舉子行此不道之事,還請聖上重重責罰。”
得到訊息的杜讓能,第一時間趕到務本樓。
出了這樣的大事,朝中的那些清流絕不會善罷甘休。
可以想見,彈劾他的奏章肯定會擺滿皇帝的案頭。
到那個時候,他的能力再強,也只有請辭一條路。
李曄笑道:“嘴長在別人嘴上,他們愛怎麼,怎麼,杜相不必掛懷。彈章全部留中,反正朕早就是荒淫無道的昏君,也不在乎再多一些罪名。”
杜讓能楞了一下,他還以為這次的黑鍋是背定了,誰知道皇帝竟然把責任都攬了過去。
“噗通!”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跪在地上重重叩了個頭,用顫抖的聲音道:“臣肝腦塗地也不能報答聖上之萬一,今後只要是聖上有所差遣,臣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李曄笑道:“杜相請起,你我之間不必如此。你來得正好,朕也想問問該如何處置這些人?”
杜讓能微一沉吟,道:“革除他們的功名,今後永不敘用,子孫三代不得參加各級公考。”
李曄點頭道:“從犯拘留十,然後按這個標準處理。首腦、襲警的人判處徒刑,然後送到鄭白渠勞動改造。”
杜讓能連忙阻止道:“聖人,如果這樣處理,朝中的官吏恐怕不會答應。”
李曄冷冷道:“端著朕的飯碗,就別砸朕的鍋。不滿意的人可以辭職,朕會讓吏部全部批准。”
杜讓能擔憂道:“聖上,如此一來朝臣就會大幅減少,甚至會影響運作,還是從輕發落為好。”
李曄笑道:“杜相,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官吏還不好找?信不信,朕在長安喊一嗓子,任何一個職位都會有數百人爭搶。”
杜讓能道:“話雖如此,但那些人熟悉職責需要很長的時間,一旦出現什麼紕漏,恐怕整個衙門都要癱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