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清流報》專門找朝廷的茬子,罵皇帝都成呢傳統。
無奈之下,張顗只能將這封信全文刊載,並親自寫了一篇歌忠頌德的文章。
這可把那些年輕的編輯氣壞了,隨後幾他們瘋狂的撕咬李曄,以示報社的清白。
“聖人,是不是該管管那些人了,簡直到了誹謗君父的地步,長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對《清流報》的行徑,黃靖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是皇帝攔著,早把那個鳥報社燒個乾淨。
李曄擺手道:“這種事以後都不許再提,咱們也需要不同的聲音,否則就要鬧出大亂子。再了現在不是找他們晦氣的時候,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打敗了楊復恭並不是終結,這意味著一個集團的轟然崩塌。
首先是各地的監軍系統徹底癱瘓,這不但使朝廷少了一個情報來源,還會讓某些軍力薄弱的藩鎮失去控制。
而更大的問題是他的那些養子,其中的大多數如今都在州刺史的位置上,少量的已經爬到節度使的高位。
比如楊守亮的山南西道節度使,楊守光的金商節度使。
對這些人,李曄也很為難。
一網打盡吧,他的力量很難控制全境,後果就是白白便宜別的藩鎮。
如果放任不管,知道這些人會幹出什麼事來。
別的不,狠狠搜刮是免不聊。
到時候,即便是收復這些地方,恐怕沒有個十年、二十年的不要想恢復元氣。
想到這些,李曄道:“下旨,此次造反事件,起因是王建禍亂西川,加上關中飽受旱災,朝廷無法籌措軍餉,致使神策軍士兵譁變。他們裹挾東川監軍宦官楊復恭,行營招討使韋昭度,想要回長安討要軍餉。
只是行到京兆府外圍時,軍中已經無糧可用。在被京軍阻擊時,神策軍士兵大部潰逃。楊復恭不幸死於亂軍之中,韋昭度被官軍所救。
如今首惡王建已經被誅殺,但各州縣官員受創甚重。朕實在無力救援,只能免除兩川、山南西道賦稅。不日朕還會將被裹挾的百姓送回,希望各地牧民之官妥善安置,並以恢復生產為第一要務。”
“聖上的意思是先穩住這些人,然後以遣返百姓為名,讓神策軍士兵尾隨?”黃靖笑道。
李曄道:“連你都看出來了,楊守亮那些人會看不出來?當務之急是派軍隊運動到金商,控制住那兒的鐵礦。然後再運動回山南西道,配合韋昭度驅除楊守亮。
遣返的事也要做一下文章,下旨讓杜讓能派人接手。以缺糧為由,每半個月只遣返1000人,其餘的儘快修復京兆連線山南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