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鵬郎君,馮逆繼寵剛才送來一份求和文書。”
短短几的爭鬥,宋繼鵬已經沒有了人形,如今正疲憊的斜靠在坐榻上休息。
當聽到手下的彙報時,他愕然的抬起頭,詫異道:“什麼?”
這幾日的決戰看著是勢均力敵,但宋繼鵬知道自己快堅持不下去了。
城外計程車兵是鳳翔最具戰鬥力的部隊,並不是城裡臨時拼湊的人能夠對付的。
更何況城外計程車兵大半是城裡人,有時候城下邊呼喝幾聲,城上的人就不願意動手了。
為此他已經砍掉上百的人頭,可效果卻沒有多少。
現在宋繼鵬也麻木了,每都要喝個酩酊大醉,否則就驚懼得不敢入眠。
“快把張寬將軍請來。”宋繼鵬面無表情的道。
那他逃出營帳時,牙門將軍張寬也帶著本部人馬緊隨其後。
這倒不是張寬心懷故主,而是宋繼寵的瘋狂殺戮不禁讓人心驚。
而且他是宋文通硬生生楔進牙兵系統的,作為一個外來戶,張寬根本指揮不動那些正牌老底子。
如果不趁此機會逃竄,恐怕下一步就是人頭落地了。
“繼鵬郎君,不知找某有何事?”
不大會兒功夫,張寬大步的走進屋子,看宋繼鵬神色有異,他有些忐忑的問道。
宋繼鵬熱情的招呼對方坐下,又細細的詢問了城中的情況。
畢竟他的經驗有限,守城完全是靠張寬指揮。
雙方了好一陣子,宋繼鵬才笑著道:“剛剛馮繼寵送來求和文書,某也不知所措,想請張兄過來商議一下,也好做個了斷。”
“不可。”張寬一下子蹦了起來,急急道:“郎君,城外叛軍利在速戰,因為他們糧食無多,只要時間拖長必然分崩離析。而且他們身後還有朝廷兵馬,再耽擱些時日,馮逆也是凶多吉少。郎君,此時我們應該求穩,決不可輕舉妄動,至多半個月的時間,你便是鳳翔節帥。”
宋繼鵬皺眉道:“張兄的某都知道,可這樣打下去,某等就是大勝,也必然被朝廷兵馬消滅。而且皇帝已經送來旨意,非要某等獻出大人和宋家子弟才肯和解,但他們都在馮逆的手上。”
張寬尋思片刻後道:“郎君的意思是將計就計?但以某看來,馮逆多半也在打這個主意。一旦計劃不周,郎君便置身於險地,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穩妥。”
“這……。”宋繼鵬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怒氣。
為了對付宋繼寵,他想了無數種的辦法,可無一例外的都被張寬拒絕了,甚至連個理由都沒櫻
“某是聖人門徒,豈能被你一個武夫左右。”宋繼鵬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