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瑜的表情慢慢轉冷,大喝道:“蠢貨,咱們不死,家裡的所有人都得死。如果咱們死了,家裡的其他的人才能不會死。”
王行約一邊搖頭,一邊驚懼的說道:“大郎,咱們還是趕緊投降吧!只要把邠寧交給皇帝,咱們不失做一個富家翁啊!”
王行瑜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吼叫道:“動動你的豬腦子,就算我們交出邠寧,就算皇帝沒有殺心。只要李克用等人打出皇帝違背祖制的旗號,天下的節度使就會把矛頭指向皇帝。只要他們動武,我們就是祭旗的祭品。從老到一個人都逃不出去。”
王行約哭著說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樣?”
王行瑜道:“因為咱們已經不再是棋手,而是棋盤上的棄子,被利用那也無可厚非。給家裡人帶個口信吧,讓他們帶一些金銀細軟,等到京軍入城時就離開邠寧,離開關中,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王行約停止了哭泣,哽咽著說道:“大郎,如果他們的行動被皇帝發覺呢?”
王行瑜道:“放心吧,只要咱們死了,皇帝就會放他們一馬,這也算是一種默契。”
王行約把頭低下,沒有再說什麼。
王行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慘笑道:“咱們去大牢見見七郎吧!”
王行約點了一下頭,抱起了桌上一個酒罈子。
王行瑜伸手拿起了一隻燒雞,然後佝僂著身體往大牢走去。
“大郎不會殺我的,大郎不會殺我的。”
牢中,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喃喃自語著。
可他的話語卻越來越快,眼中的恐懼也越來越盛,最後乾脆嚎啕大哭起來。
“大郎某不想掉腦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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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就在那人哭得昏天黑地的時候,緊鎖的牢門開啟了,接著他就捱了重重一腳。
“孬種,有什麼好哭的。”
聽到這個聲音,那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大郎,某確實把糧草都賣了,但絕沒有一點私心啊!只是時間太倉促,不然某能讓糧食多幾倍。”
“呼!”王行瑜重重嘆了口氣,伸手扶起那人,用慈愛的語氣說道:“已經不重要了。七郎,咱們再喝一次酒吧!”
“大郎,你真的要取某的『性』命?”
那人就是王行恕,他一直心存僥倖,希望大哥念兄弟之情,饒自己一命。
可現在看來,大哥是要殺雞儆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