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議譚入朝做人質也是不得已的事,否則就要兄弟相殘了。
為此,他們還做了一番交易,即張議潮必須將位置傳給張議譚的兒子張淮深。
張延暉看皇帝若有所思,嘆了口氣說道:“臣父年老體衰,乞求聖上恩准。”
李曄笑道:“議潮69歲高齡,才從歸義軍返回長安。怎麼淮深59歲就要歸闕?”
張議譚入朝以後,他的部下轉而支援張淮深,他與張議潮的矛盾逐漸暴露出來。
懿宗鹹通八年,張議譚在長安病逝,張淮深立刻發難,要求張議潮入朝做人質。
此時張議潮已經69歲,但他的兒子張淮鼎卻還年幼,不足以擔當重任。
可事情已經逼到頭上,張議潮也顧不得年邁,在隆冬時節,冒著嚴寒風雪匆匆趕往長安。
自此張淮深獨攬了歸義軍大權,他上臺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要求授予節度使的實職。
唐懿宗雖然是帝國雙哈之一,但他也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非但沒有授予張淮深節度使的職務,反而讓張議潮繼續遙領歸義軍節度一職。
“這……。”張延暉面上露出幾分猶豫。
張延興搶著說道:“聖上,臣父前段時間中風一次,一邊身體已經不大靈活。此次上表,一是想歸闕,二是想讓朝廷任命張淮鼎為河西節度使。”
“哦!”李曄並沒有表態,反而對杜讓能說道:“杜相以為如何?”
杜讓能說道:“可以讓張淮深歸闕,但是河西節度使卻萬萬不行。”
河西節度使、歸義軍節度使,雖然看上去職務相當,但包含的地域就不一樣了。
河西節度使管轄的地方是河西十一州,歸義軍卻只有河西五州。
從實力對比上說,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劉崇望也插嘴道:“臣也認為不可,張淮深曾追隨過逆賊朱玫,併發兵攻打過僖宗皇帝的行營。此等悖離之事,朝廷不追究已經天恩浩蕩,如何還能獎賞功勞?”
只有徐彥若說道:“劉相,此事雖在近前,但張淮深已經上表請罪,僖宗皇帝也赦免了他的罪過,就不要再追究了。”
“誰知道會不會捲土重來!”劉崇望冷哼一聲道。
徐彥若笑了一聲,並沒有再持續這個話題,他說道:“臣以為可授張淮深河西節度使一職,張淮鼎為議潮公子嗣,應該歸闕奉祖宗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