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剛才破陣又精銳盡出,現在留守城內的只有民夫和一些部落雜軍。
“跟我衝上去,滅了那頭瘟豬。”李克用大聲的喊道:“李存孝何在?”
連續的衝殺,就是鐵人也受不了。
此時,李存孝已經脫力,渾身都在顫抖,但他還是咬牙道:“兒子在!”
李克用道:“帶著鴉軍衝上去,今日寡人一定要滅殺瘟豬。”
李存孝大聲答道:“得令!”
他雙腿一夾戰馬,身下的坐騎發出一聲嘶鳴。
聽得出,它的體力也到了極限,甚至都已經跑廢了。
“老夥計,對不住了。”李存孝撫摸了一下戰馬的鬃毛,抱歉的說了一句,然後雙腿狠狠一夾,腳下的馬刺立刻沒入戰馬的軀體。
“咴咴。”戰馬吃痛之後,再一次向前疾奔,跟在身後的是數千身穿黑甲的鴉軍。
李存孝的身體緊緊伏在馬鞍上,他也是精疲力盡,只能以這樣的方式恢復體力。
“咴咴。”
身下的戰馬看著明晃晃的長槍,立刻發出警報,並想從兩側逃開。
可是它身上的主人卻死死的拉住韁繩,讓它無法改變方向。
戰馬的眼睛越瞪越大,現在它滿心都是恐懼,但碰撞已經不可避免。
“咴咴。”
很快它的力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是幾柄長槍深深的刺入胸膛。
“老夥計你累了,先睡會兒吧!”
提前躍下的李存孝,現在是滿眼的淚花。
戰馬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沒想到,現在居然被他生生的逼死在長槍陣中。
“我要你們的命!”李存孝雙臂奮力一擺,沉重的禹王槊當即畫出一個圓弧。
所過之處,只有血花飛濺,人頭滾滾。
只是剎那,嚴密的軍陣居然撕出一個小小的口子。
“從這兒衝!”李存孝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