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忠咬牙切齒道:“我當然知道這麼做最穩妥,可天氣是如此陰霾,降雪不過是早晚的事。營中各軍已經在苦苦支撐,再加上冰雪阻隔交通,他們即便不被凍死,也會被活活的餓死。”
“……。”
敬翔、李振同時語塞,他們早知道這個情況,只是不明說出來罷了。
畢竟朱全忠已經在爆發的邊緣,把這些實情說出來,被罵成“烏鴉嘴”還好,真要拖下去打板子,那可就顏面掃地了。。
朱全忠又逼問道:“兩位可有解決的方法?”
“殿下,我的才疏學淺,實在無計可施。”敬翔率先承認道。
李振也接著說道:“我的才能不及敬公,連他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是我。”
“廢物。”
一無所獲的朱全忠也只能在心中暗罵,但他同樣無計可施。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親兵快步跑進大帳,朗聲說道:“殿下,朝中大臣袁有孝求見。”
“袁有孝!?”
殿中的三個人的臉色各異,朱全忠是懷疑、敬翔是凝重、李振則是完全的不信。
“別說了。”看他們就要開口,朱全忠連忙擺手道:“現在情況緊急,聽取朝廷的意見也無可厚非,快把人請進來吧!”
“中央銀行行長袁有孝叩見殿下。”進入大殿的袁有孝,向前緊走幾步,拱手道。
朱全忠哈哈一笑道:“久聞袁公是朝廷的財神爺,今天忽然駕臨我這小廟,不知道有何貴幹。”
袁有孝道:“是來談一筆交易。”
“交易?”朱全忠心裡打了個突。
前幾天,他讓氏叔琮偷襲朝廷的軍事觀察員,結果此人消失得乾乾淨淨。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糟了朝廷的毒手。
要是被殺了還好,倘若落到朝廷的手裡,恐怕就會惹來無盡的麻煩。
畢竟,氏叔琮在宣武也是一號人物,認識的人可不少。
“對,就是個交易。”袁有孝笑道:“殿下,現在軍情緊急我也就不繞圈子了。天氣陰霾,很快就會降下雨雪。典時,道路交通必然會被阻隔,宣武北上的軍隊恐怕要陷入饑饉。”
看說的不是氏叔琮,朱全忠暗暗鬆了口氣,笑道:“確實如此,但不知袁行長有何指教?”
袁有孝正色道:“陛下有好生之德,實在不想你們血流成河,這才讓卑職到魏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