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軍鬧糧餉那也是傳統了,時溥出任節度使時,就經常為這件事情傷神。
有鑑於此,內閣在裴樞出任徐州節度使時,還特意調撥了大量的錢糧,用以安撫徐州士卒。
“某等只拿到一件破衣,還有二十斤陳年老米,難道這就是朝廷的賞賜?”
“裴樞,你來的時候說得好聽,要讓咱們徐州兵吃得飽、穿得暖。可才過了月餘,你們就開始中飽私囊!”
“現在天寒地凍,可你們發的冬衣卻只是薄薄一層,弟兄們不被凍死才怪呢!”
聽到這七嘴八舌,裴樞大聲說道:“話說八道,發的冬衣全是朝廷府庫裡調出來的,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定是你們將它當掉,轉頭又來找我討要。”
徐州兵這麼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時溥也吃過大虧。
裴樞正想殺人立威,態度又怎麼可能會好。
看士兵並沒有動身離開的打算,裴樞又喝道:“我限你們在一刻鐘內離開校場,否則就不要怪裴某不客氣。”
士兵們聽了有些惱怒的說道:“裴樞,你不要血口噴人,這次下發的衣物、糧食都有問題。我等也拿了一些實物過來,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這是給人吃穿的嗎?”
裴樞冷笑一聲道:“不必了,倉庫裡還有一些庫存,我自會讓人運來。”
他也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那些士兵打的什麼主意。
只要自己驗看他們拿來的衣物糧食,就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路。
唯有將倉庫裡的庫存拿來,才能讓對方心服口服。
“不可!”
可就在這時,屋裡的兩名學生齊刷刷的叫道。
裴樞詫異的望了他們一眼,問道:“為何?”
一名學生道:“老師,我等是聖人門徒,又怎麼能被這些鄙夫折辱。今天當據理力爭,不可讓他們分毫。”
另一名學生也說道:“是極,此輩武人一向跋扈,今天隨了他們意思,將來必定更為難治。不如使出霹靂手段,一次將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們要動手嗎?”
聽到這話,周圍計程車兵紛紛吼叫道。
“肅靜!”裴樞大喝一聲。
周圍再一次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又都投在他的身上。
裴樞緩緩掃視了周圍一眼,用不屑的語氣說道:“本使不想和你們計較,現在就把庫存的糧食、衣物拿來,如果和下發的不一樣,你們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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