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會順流而下,到揚州等地做做水匪。
但在淮南叛亂之後,這樣的機會又沒有了。
王敬亭只得把手伸到杭州等地,不時與防禦使錢鏐的水軍碰撞一下。
只是這樣的局面,在朱溫進軍江南後,又蕩然無存了。1
因為錢鏐的水軍需要把守太湖防線,自然對外海放鬆了巡查。
王敬亭著實做了幾票買賣,才滿載返回平盧。
但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侄子竟然要去搶朝廷的船隻。
“嘿嘿,果然是二哥的種子,連朝廷的貨物都敢碰。”王敬亭笑道。
做水匪當然不是旱澇保收,如果遇上那種拉陶瓷器的船,這趟買賣就賠定了。
沒錯,這玩意在外海的利潤大得要命,但在大唐卻賣不了什麼價。
加上又是死沉死沉的,除非是餓急了眼,否則真沒幾個海盜願意搶這玩意。
但是官船就不一樣了,運氣好就是運貢物的寶船,那可不是一本萬利,而是十萬,甚至百萬利。
差一點的是運糧船,要再以前這玩意並不值錢。
但現在是兵荒馬亂,糧食就是錢。
只要運回平盧,轉手就能賺一大筆錢。
“嘿嘿嘿。”王敬亭笑了。
這個世道他也看出來了,再厲害的人也逃不掉一個“死”字。
比如自己的二哥王敬武,從一名小軍官硬生生的鬧成節度使。
但又能怎樣,還不是在年初死了,只留下一個15歲的侄兒。
“如果早點找個女人,二哥連孫兒都有了,至於這樣嗎?”王敬亭有些不屑。
沒錯,他喜歡錢,因為有錢就有女人。
現在,王敬亭的孫子都快和王師範一樣大了。
再過幾年,就要被叫成太爺爺,想想這個王敬亭滿是得意。
“將爺,快船已經發現朝廷的船隊,他們的速度不快。”
桅杆上,一名水手大聲的吼叫道。
今天是對頭風,朝廷的艦船隻能斜著走,否則就是下死力划槳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