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紀有些不高興道:“陛下這些年雖然不喜歡儒生,但也沒有濫殺無辜。
你張口閉口暴君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喜歡朝廷,自可以到那些藩鎮處求官,又何必來洛陽做事?”
看他說得嚴厲,旁邊的幾個官員連忙勸道:
“聞紀兄暫且息怒,鄭兄家也是山東望族,現在入朝為官,只能從18級做起,有些怨言也在所難免。”
鄭穎合臉上的怒火一閃即逝,賠笑道:“聞紀兄息怒,是我一時口誤,今後絕不敢再誹謗聖上,還請你寬恕則個。”
來之前,他的老師一再交代,一定要忍氣吞聲,儘可能的打探訊息。
而聞紀是總參謀部的官員,也是最可靠的訊息來源,鄭穎合當然捨不得放棄這條線,故而才委曲求全。
聞紀正色道:“各位,陛下繼位以來,所作所為大家有目共睹。
無非是絕了儒門的進階之路,才被腐儒們一再叱罵。
現在百姓得以安康,藩鎮不敢囂張跋扈,難道這還不夠嗎?”
鄭穎合笑道:“這是我的不對,還請聞兄恕罪。
今天來,還是想請大家品味詩詞。
這段時間來,最有名的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見。
洛陽的大小青樓,甚至那些娼寮的姐兒都以會唱為榮。
也不知道作者是何等人物,實在是讓鄭某崇拜啊!”
見鄭穎合岔開話題,聞紀也不好追究,也隨口符合了幾句。
他的性格本就粗豪,很快就把剛才一切拋於腦後。
只是說著說著,話題不知怎的,又回到進攻王師範一事上。
喝得有些醉的聞紀,又爆了一些訊息,才在同伴驚訝的目光中,得意洋洋的告辭而去。
鄭穎合將這些全部打發走之後,立刻拿出紙筆將一切都寫下,然後遞給酒店的老闆。
“以最快的速度交到白川先生手中。”
酒店老闆沉默的點了一下頭,隨即走到屋外,對一個勁裝大漢交代幾句。
“得得。”一騎奔馬立刻隱沒在濃濃的夜色中。
鄭穎合看得到的情報已經送出去,才有些心滿意足的對酒店老闆說道:“你們以前總是說東廠厲害,情報局難纏,但他們在我面前,還不是如同泥豬土狗一般。”
這個酒店老闆是白川佈下的一個暗探,原先是在長安的平康里打聽各種訊息。
等李曄到洛陽駐蹕之後,他也藉口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