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人,周圍的軍官紛紛破口大罵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宿公面前賣弄,簡直是不知道深淺。”
“宿公久經沙場,難道不知道其中關竅,還要你來開示?”
“我平生最恨自作聰明的人,還不乖乖閉嘴,可別怪我不客氣。”
宿景遷一擺手,不高興道:“我自領兵以來,軍事都與下僚商議,今日也也不意外。
你們如此呵斥,難道是要壞宿某的規矩嗎?”
“是我等孟浪了,還請贖罪則個。”那些將領只得拱手賠禮道。
宿景遷沒有搭理他們,對那人說道:“劉鄩,今日說出個道理來,宿某必有賞賜。
如果只是譁眾取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劉鄩抱拳道:“我自不敢在宿公面前賣弄,只是朝廷的舉措實在古怪。
尤其是昨天,城牆明明已經碎裂。
再發幾個石彈,它就會轟然倒塌。
可萬萬沒想到,霹靂炮竟然停止進攻,讓咱們重新修好城牆。
由此,我可以斷定,朝廷進攻的方向絕不是臨朐。
他們是在吸引我們的目光,掩護即將發動的進攻。”
這個念頭已經在他的心頭縈繞了很久,只是沒有找到答案,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
但現在,這樣的跡象已經越來越明顯。
尤其是今天,城牆已經出現很多裂縫,如果繼續猛轟,必然會打出缺口。
而且,修補城牆是無法掩飾的。
甚至從聲音上,就能判斷出城裡的行動。
但是朝廷的軍隊並沒有阻止,反而還縱容這樣的行為,這就說明對方另有目標。
“說下去。”宿景遷不由得一怔,隨即說道:“把你的疑點全部說出來。”
劉鄩道:“宿公,朝廷兵馬並不是傻子,他們進攻的方向正是臨朐的舊城牆。
雖然老帥多次修繕,但城牆內的夯土已經鬆散,如果被集中攻擊,崩塌不過是遲早的事。
但是城下的霹靂炮卻沒有集中在一點上,而是像撒豆一樣,對整個臨朐城展開攻擊。
宿公,李曄、李紳等人絕不是蠢材,否則就不可能擊敗朱溫、李罕之、宋文通等人。
所以,我懷疑朝廷一定是在哪兒積蓄力量,好一具佔領平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