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曄道:“那就說一些當得真的,除掉鄭穎利益更大,還是保留此人利益更大?”
黃靖不假思索道:“儒學日漸衰微,之所以沒有垮掉,全是鄭穎一力維持的結果。
如果將他除掉的話,儒學肯定會變成一盤散沙。”
“這麼說,你是想讓朕除掉鄭穎?”李曄淡淡道。
黃靖卻愁眉苦臉說道:“陛下,現在確實是除掉鄭穎的最佳時節。
但世人皆知,鄭穎正在面聖,對他下手,恐怕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尤其是儒門的二號人物白川,此人一貫敵視朝廷。
如果儒門落在他的手裡,只會極大的損害朝廷的利益。”
李曄道:“那個白川確實是個人物,連你和張玉麟都對他束手無策。
如果儒門落在此人手中,確實會有很多的麻煩。
你們就沒有辦法,將此人一勞永逸的收拾掉嗎?”
黃靖的臉色瞬間漲得血紅,好一陣子才吭哧吭哧的說道:“東廠、情報局已經多次採取行動,但是此賊實在狡詐,每次都躲了過去,我等也是徒呼奈何。”
李曄微一皺眉,隨即笑道:“傳朕的旨意,授予鄭穎禮部尚書銜。”
尚書這個稱呼,已經被部長取代。
現在只作為虛銜,頒發給那些有貢獻、有名望的人。
黃靖一愣,但很快就笑著說道:“職下這就去製造聲勢,鄭穎接不接這個賞賜,結果都是一樣。”
“去吧!”李曄又把頭低下,專心的看著內閣送來的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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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先生,儒生都不支援鄭穎,這可如何是好?”
趕到曲阜之後,白川就馬不停蹄的會見各家的代表。
但很快,他就沮喪地發現,這些儒士根本就沒有與皇帝和解的意思。
白川才稍稍露了點口風,那些儒士便破口大罵,就差當場表演全武行。
“無妨,此次我們只是試探而已,還不到行動的時候。”白川不動聲色道。
對穎山先生改革的想法,白川是舉雙手贊成。
畢竟只有這樣的變動,他才能攫取更多的權力。
但是,曲阜的儒士竟然全數反對,這就有必要調整策略了。
“或許該把鄭穎那個老東西踢出局了。”白川暗暗的想道。
這段時間的接觸,白川對鄭穎是失望到了極點。